简单到有些冷漠。

纪瓷倒是对酒不怎么抗拒。

她把桌上新发下来的试卷整理好，预备背包走人的时候，一个男生突然现在她桌边的窗沿上，表情诚恳地问：“纪瓷，你晚上有空吗？”

过了会儿，就在顾成禹以为今晚的聚会泡汤的时候，纪瓷突然把海报还了回来，纤细的手指指着海报右侧一排不算明显的字。

顾成禹

等到她顺利结束，照顾成禹发来的定位，找到银杏街尾的那家酒吧的时候，顾成禹和杨樱已经喝完一了。

他慢吞吞的走到杨樱的前桌坐下，拿自己桌肚里的两张宣传海报，递给纪瓷和杨樱：“我表哥的酒吧今晚开业，想找人过去捧捧场，你...你们要是有时间的话...”

正在写试卷的杨樱听见动静，放下笔，往窗边看了一，笑了，“顾成禹，有什么事非得站在窗说啊，我不能听吗？”

“我正愁晚上无聊没事，在哪啊？”

室内的灯光偏暗偏，纪瓷找了一会才看见顾成禹他们坐的位置。

——“未成年人禁止内。”

顾成禹连忙答应，看着已通过的QQ好友界面傻笑了几分钟。

为艺术生，纪瓷通常会在这个时候，背上小提琴去艺术楼上最后一节课。

酒吧的地方比她想象的大，没有震耳聋的重金属音乐，只是在靠近吧台搭了一个小的舞台，有一位女歌手正在弹吉他，唱的是民谣。

“就在银杏街那条路上。”顾成禹说完，去看纪瓷，后者还看着那张宣传海报。他心里瞬间张起来。

最后还是杨樱实在忍不住，用笔敲了下他的脑袋，凑过去问：“你哥多大了，长得帅吗？怎么从来没听你提过...”

有同学打闹嬉笑的声音经过窗前，不知是谁在门喊班长的名字，讲台上值日生正在把上节历史课的板书掉。

她问顾成禹：“我们能去？”

顾成禹见这事有谱，立刻站起来，百般保证：“我哥说了，只要我带同学过去，我们消费都能打五折，而且那里除了酒肯定还有别的喝的。”

像是下属例行公事同老板汇报行程，然而老板只是表示知情，对她要去哪里要去什么并不关心。

只要能让她晚回家，并且找个合理的借。

名叫顾成禹的那位男生挠挠，表情被人拆穿后的窘迫。

她看了手表，离上课还有十分钟，于是和顾成禹换了QQ，并让他们晚上先去，她练琴的时间可能会长一，到时候找不到地方也方便联系。

到了琴房，纪瓷把东西放下，就给陈馥芳发了条消息。

杨樱看了下宣传海报，神亮起来，“我还从没去过酒吧呢。”

“能！肯定能。”

意料之中的，陈馥芳并没有特意叮嘱她什么，回复也相当简单，只有一句——“知了。”

也许是因为那条短信的缘故，纪瓷晚上练琴的时候有些心不在焉，原先记好的曲拉错了好几个音节，被任课老师留下来打扫琴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