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沐菲吶吶地：「嗯……我、我不习惯跟男生睡。」

苏砚长长一叹，指腹小心翼翼地替她揩去泪，又是怜惜、又是满怀歉意。

「只要在老师边，我还真宁可当个事事不用烦恼的傻瓜。」周沐菲破涕为笑：「再说了，冒有老师会照顾我啊……」

夜溶溶，山风拂面而来，夹带了溪涧的微与山中的草木清香，在台上的苏砚燃了烟，试图让自己冷静。

她被周树诚侵多年，避药是随时准备着的，秦玉更是勤劳补充，货源充足，毕竟万一有了周树诚的，她除了要钱让她去堕胎，大约更怕家丑外扬、东窗事发──呵，就法律层面而言，她的生母秦玉毕竟也是个不作为犯。

但她不习惯跟男人同床共枕，以往被周树诚抱着睡，她一颗心总提到嗓，怕他下一秒醒来对她施暴，而她不及防备……边躺个雄活，向来不是什么太愉快的经验。

「好险老师不是想着把我丢下。」

「好，都听你的……啊！」蓦地她被男人腾空抱起，惊叫了声，双手赶忙攀上他颈项。「老、老师这是要什么？」

生这下鄙的想法？

她这经历情风暴的纤细，怎再堪他采撷？

周树诚曾经很认真地想与她发展情，但这样的情太畸形恶心，且只会让生母更加憎恨她，所以引来她烈抗拒……男人八成都会觉得面上无光吧，所以他用以回击她的暴力一次比一次更沉烈。

原来如此啊……周沐菲笑了声，又下泪。这回是喜极而泣。

没看过这样的男人，抱着赤条条的女，倒就睡，再多的非分举止就没了。

「老师，你后悔和我了吗？」

「我不是后悔，而是在忏悔……忏悔自己像个急的糟老似的。妳让我绅士风度尽失。」

真该死！真混！

「别吃那伤的东西。」苏砚摇，「之后我会小心的。」

她颤抖破碎的嗓音让苏砚的心房迅速塌成一片，击垮了他牢固的心墙。

「那我

已非不识情滋味的惨绿少年，怎么遇着了她，彷彿也跟着心智倒退了几岁似的，意志薄弱得不像话？

女孩窈窕段，被月华镀上一层淡淡的冷银光，得太不真实，彷彿下一秒就会被风散，与夜为一。

「傻瓜。妳怎么就这么傻呢？就这样来，也不穿件衣服，要是冒，可有妳好受的了。」

「别诱惑我了，而且刚刚没防护措施……」苏砚着她的脑袋，不准她再恣意放火。

他起，将女孩密密兜拢到怀里，下着她发心闷声：

「还能什么？」他她的额心，「睡觉去！」

这样的他与周树诚那人人皆得而诛之的禽兽有何分别？

怀里揣着虫似的温，苏砚实在无法睡沉，他悄然睁开俊眸，无奈问女孩：「睡不着？」

女孩微酡的颜在地他光的膛蹭了蹭，蹭得男人温上升，鼻息浅促了起来，下已蠢蠢动。

然而被他撇在房里的女孩误会了，当她一丝不挂的来到他跟前，角甚至挂着晶莹泪珠。

周沐菲不懂苏砚怜惜的心思，只当大约风尘仆仆真累着了他。

周沐菲吃了多年的药，闭着他也知，而他不愿她再受这上的折腾。

他低咒了声，火速离床畔，离开女孩的脚步像在逃命。

周沐菲悄声：「我、我可以吃避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