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桦和江疏看着她，她一笑：“怎么啦，说得对的，当浮一大白！”

陈卓窝在沙发里，神自若，盯着桌面上朦胧的桌灯发呆，仿佛他们在说的不是她，是一个不在场的人。

白桦兴奋起来：“怎么说？”丝毫没有被讨论对象就在边的自觉。

陈卓问她：“你不劝我吗？不反对我吗？”

白桦讶然：“为什么要反对你，都什么年代了，恋自由，向自由，你就算上一个绒玩，一只动我都觉得没什么好惊讶的，更不要说只是个弟恋了——不过你这个情况确实有特殊哈，我就是觉得，不被赞同的情，你会不会很辛苦？”她怜惜地拨一拨她的发。

陈卓：“就算走投无路，也不会转弯回了。”

陈卓笑：“是吧？就像本来走得好好的一步棋，前一刻还排兵布将运筹帷幄呢，下一刻就兵荒，全错了位了。”

白桦搂住她的肩膀，搓一下她的脸：“没事，守得云开见月明，只要你们俩一条心，再大的困难都能克服。”

江疏试探着看向陈卓，她没有不悦的表情，也没有要阻拦他的意思，他就继续说：“你这位朋友啊，把赌场换了个地方，对她而言，最刺激的赌场就是情场了，她的赌注可全都下在这儿啦。”

妈奈何不了我，他爸态度决的。”

她举起酒杯，对江疏说：“敬你，劳烦你继续说一说，我也想听听，这个理论还新鲜的。”

“可不是吗？”白桦抿了一酒，“那你，是下定决心了？”

江疏是个很有分寸的人，他看起来不像是能对着只见过一面的陌生人就随意评价对方的人，可是他又何其锐，陈卓毫无防备的被他几乎挑开看到了内心，她心惊的同时，也想继续听听他对她接下来的诊断。

白桦醉醺醺的，趴上来要看陈卓的睛，陈卓笑着抬起任她看个明白，陈卓有一双漂亮的杏，现在在灯光影映下，又清亮又秀。白桦看不什么，郁闷的倒在沙发上，叫：“我怎么看不来，就看来我自个儿的倒影了。”

江疏说：“我不是说陈卓是赌钱的那赌徒，没那个意思。”他看一陈卓，还是微笑着，“人们说最狠最能赌的人，要从睛里看，你看她的睛就知，那是一双赌徒的睛。”

江疏看着白桦，神迁就又溺地说：“你这个朋友，可是个天生的赌徒。”

陈卓呆呆的坐着，神平静，他却从第一看到她，就看了她的压抑和疯狂。

江疏搂着白桦，慢悠悠的说：“把所有的本钱投到一个扩张的无底，这可比任何投资都大胆，也更能获利。”

她永远有想要的、又要不够的东西，她那双睛

“和我一样，咱俩就是一类人，都死心儿。”她举起酒杯，碰了一下陈卓的那杯白，“别总想着有没有回路，这世界每时每刻都在变化，连下一秒是什么样都不确定，喜谁又不是罪，问心无愧就行了。”

陈卓笑一笑，也不说话，环境太舒适，她全心都放松下来，他们三个人都没什么坐相的随意坐着，白桦已经有些微醺了，她说：“你才见她一面，你就知她不是能回的人了？”

陈卓没什么反应，只是片刻之后，她坐直，叫了一杯酒，闷了一。

一直静静听着她们说话的江疏突然轻笑起来：“陈卓可不像是能琢磨回路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