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蹲下看他的，问他：“真的好全了吧？”

可是陈卓不放过他，她非得掰开碎了给他看才罢休。

他也不坐，就直愣愣的站着，陈卓自顾自坐下来，貌似不经意的问他：“你现在能去上学了吧？什么时候考试啊？”

刘知雨坐了一会儿，站起风一样的走了。

不就是他比她晚生了几年吗？不就是现在还是弟吗？在他看来，一切都不是问题，可是这些在陈卓看来，一切都是问题。

他不在乎，可陈卓在乎，她在乎他就不能不在乎。

陈卓叹息着，想了想，还是没跟上去。她没办法真的完全和他割开来，只能寄希望于他自己想通了，说实话，她也不知该怎么办才好，也许时间能解决一切吧。

但随即他又嘲笑自己，都下地狱了，还在乎这些什么。

“你还觉得我是不正经吗？”刘知雨表情很失望。

“我是什么洪猛兽吗？你见我就躲？”刘知雨表情严肃，“我说了以后没你的同意，都不碰你了，你别躲了。还是说你本就是心虚了？”

他开始有怀疑自己，他是不是真的很自私，只考虑自己的受，可是他转念一想，人活着连自己的情都无法得到满足，那还有什么意义？

刘知雨盯着她：“你是不是就盼着我赶去上学，别在家里碍你的呢？”

刘知雨不响，半晌走过来，一坐到她旁边，陈卓赶往边上挪了挪，他又朝她挪一挪，挪来挪去的，陈卓火烧一般起来，皱起眉：“别闹了。”

这几天都是他装来的平静，陈卓跟他说的那些问题他不是一都不知，他只是不愿意想，也觉得不值得一想，他还是觉得只要彼此都是真心的，有多大麻烦都能到渠成。

刘知雨回到了学校。

陈卓很尴尬：“说什么呢，明明是盼着你赶好，整天瘸着算是怎么回事，也不方便。”

刘知雨扯扯嘴角，作势要起来，陈卓赶制止他，“别了别了，别又给坏了。”

*

陈卓哭笑不得：“我心虚什么啊，你好好说话，才正经了几天，怎么就又……”

刘知雨索在她屋里转来转去走了两圈，步伐稳健，看着确实是大好了，陈卓放下心来，又数落他：“以后可不能那么不小心了，幸亏还没到三，不然得耽误多少功夫。”

离期末考试也只有三天了，本来他可以不用来学校，直接来参加考试的，可是他不想每天和陈卓一墙之隔，脑里东想西想的，脆来上学，离她远一，冷静一。

他一方面因为陈卓显而易见的抗拒神伤不已，一方面又因为向她吐了心意，灵魂好像都得到了满足。他如同

“没有没有，我没觉得你不正经，我就是觉得，我们就像是以前那样就好的，时间长了……就好了。”陈卓这话说的底气不足，连她自己都不相信，她避开他视的目光，不看他。

一想到她说的，别人会骂他们不知廉耻，他就觉得一阵心慌，他才不自己被不被骂，可是是他想拖着她下地狱，他不能让她被沿途的烈火灼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