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但他觉得自己只是不说话罢了。陈卓总是说不知他在想什么，说实话，他也不知自己在想什么，更多时候是在发呆，什么都不想。

陈卓听到他走来，却没有像以往一样放下东西就走，许久，她觉到侧的床一陷，她搭在腰上的胳膊垂落下去，她几乎能觉到他的呼声，扑在她手臂上。

刘知雨站在门看了她一会儿，走去，在她桌上放下一颗巧克力后，却没走，站了站，他突然在她床边坐了下来。

他只是坐着，不说话。陈卓也就假装自己睡着了，不想理他。但其实在他拧开她的房间门的时候，她就已经原谅他了，只是距离吵架时间太近，她还拉不下面去搭理他。他们互相沉默着，谁都没有先开的意思。

陈卓已经关了灯，手机放在桌上，时不时亮起，她也不看，只是背对着他侧躺着。陈妈妈怕他们得“空调病”，不允许他们晚上开着空调睡觉，她就只在腰腹上搭了块儿小毯，洗过的长发散在枕上，从他的角度看去，她腰肢陷下去，纤巧玲珑，小笔直细。黑暗中她的背影像副油画。

陈卓背对着他，侧躺在床上，她还没睡，在等他。

他挫败的想，她本就没有把她当一个男人，他在她里一直都是没有别的小孩，她连一要对他避嫌的意识都没有。

他放开她，陈卓拿来风机给他发，她穿着轻薄的丝绸吊带睡衣裙，就站在他面前，他不敢往上看，目光低垂是她盈盈一握的腰，风机在耳畔的轰鸣声中，他被玫瑰香环绕了。

（3）夜访

房间里弥漫着专属于陈卓的暧昧的玫瑰香，每次他们吵了架，无论是谁的错，刘知雨总是最先低，他每次都是站在她的房间门，什么都不说，站一会儿就走了，而她在他来过以后也才能安心睡着。第二天醒来，她准会在桌上发现一块巧克力——这是他们约定俗成的歉方式。漫长的成长时光给他们都烙下了印记，这心照不宣的歉过后，她就会忘记所有的不愉快，还是像火一般对他好。

刘知雨看着她的睛：“，对不起。”她咙一哽，对他温柔又伤的笑了。他掌心灼，度从两人牵着的手传递给她。刘知雨平日从来不叫她，只是跟着陈妈妈叫她的小名，小满小满的喊，只有在她生气后歉时，才会叫她。陈卓抬起另一只手他的脑袋，他发还半，她一下急了，“你怎么发都不就来了，冒了怎么办？”她扭开床灯就要下床给他发，他牵着她的手不放，反而把她拉了个趔趄。她疑惑地回，看见他仿若委屈的神情，不由得又摸摸他的，笑他：“多大的人了怎么还撒呢？”

良久，刘知雨突然住她的手腕，她手腕很细，他一握就能个满圈，他往上摸索着牵住她的手，十指叉，掌心对着掌心。陈卓在心里叹了气，从床上坐起来，黑暗里她只能看清他澄澈的双。

他穿上衣服了浴室，在台上站着了会儿风，没回自己的卧室，直接拧开了陈卓的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