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这都第几回了，咱们回汴州去吧，爷和夫人肯定想您了，而且丹姑姑肯定也想您了。”小胖喋喋不休的说着每日必说的话，这话说久了都快成禅了。

明德帝一愣，手里着玉佩，站起来，“朕还有国事需要理，阿君陪你皇祖母说说话，十九弟，你随朕来。”

“前几日，臣弟亲自接见了彭城军小将军。”

“汴州的，姓霍，皇伯父，汴州霍家的人是不是要官？”

明德帝挑眉，“你是如何为江山社稷力的？朕怎不知？”

霍白川敲了一下小胖的，“走了。”

小朱目送一主一仆慢慢消失在街，后背惊了一冷汗，竟然这么快就能追到这里来，他是什么时候了行踪？

后来，她忙于相夫教斗姨娘，把这事忘到了九霄云外，如今再见到这块玉佩，薄弱的记忆再次现在脑海里，却是再没更多信息让她明白。

小胖其实一不胖，材很匀称。

翌日，带上玉佩，拖着永王了。

霍白川已懒得理慢好几拍的小胖。

将玉佩放在锦盒里，盖上薄被，一夜无梦。

当时她没注意，只是奇怪汴州的霍家为何要送她一块玉佩，还说那些奇怪的话。

这块玉佩，她见过，有些记不清了，只记得她嫁给顾重宣之前，有人送了这块玉佩来，说是添妆，将来有困难可凭玉佩去汴州霍家任意铺寻求帮助。

明德帝：……，他无言以对，决定换个话题，“陪朕下棋吧。”

赵淑握着手清凉，通淡青的玉佩，陷了回忆。

明德帝这几天都没上朝，京城谣言满天飞，烦得他焦烂额，几日未见，仿佛老了十多岁。

霍白川应了声，“好。”就死当活医吧，二十多年了，心中那份希望早已消磨得一分不少了。

“皇兄，臣弟前几日过了。”永王一本正经的说。

“愣什么，还不让公去？”小朱不太兴的对门房说，真是给郡主丢人。

见到永王依然闲云野鹤般，便埋怨：“十九，你也该为江山社稷分力了。”

汴州，霍家，她现在依然想不起来，永王府或者她，与汴州霍家有什么关联。

赵淑凑过去，将锦盒递上，“皇伯父，有人让我把这个给您。”

门房连忙让开，名叫小胖的书童来，围着霍白川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的看了几遍，才拍拍，“还好还好，公你毫发无损。”

明德帝打开锦盒，里面是个玉质虽好，却雕琢普通的玉佩，“何人？”

霍白川和小胖一前一后走在空无人烟的大街上，月华为灯，清风徐徐。

已经黑了，难不成真是神仙？

小胖像是没听见般继续喋喋不休，“京城实在是太危险了，以前在京郊，那些个员外家的小抓您去成亲，咱还好对付，可现在永王府的君郡主也打上了您的主意，实在是不妙，永王府的人都不讲理，咱们还是不要招惹的好，恩，啥？公，您刚才说啥？好？公，您答应回汴州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