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恋真的是一件疯狂到可怕的事情，她小时候是非常乖的，但无意中听到当时行在女生之间“暗恋成真的方法”，忍不住就想尝试，结果就为了得到属于他的一件东西，想破脑袋才“假公济私”了偷作业本这蠢事，还完全没料到当时成绩优异的他居然是不写作业的类型。

“是啊，所以我当时也准备偷回来的，结果刚推开门就窥到你偷偷摸摸地给我拿走了。”沈延北笑得开怀，“那个真的是你呀？我们又不是同一个年级的，你拿我作业本什么？”

“……那时候跟柯以辰在一起的那个女生也是你吧？”沈延北说到这，神暗了暗。

沈延北猛地将她拉近，再次了她的才似笑非笑地低声说：“说实话，比你好的女人我的确见得多了。”

天造地设的一对。”

“但我只想跟她们上床，然后说拜拜，以前我追求的就是新鲜，得不到我只会遗憾，而不会痛苦，当然，得到了也不会有太大欣喜。”沈延北耸了耸肩，相当坦白地说，“可是跟你在一起，我就仿佛回到了十几岁青涩懵懂的时候，你让我兴奋，满足，上瘾，我愿意陪你任何以前非常不屑的游戏，一辈都行。”

“……秘密！”谭佳兮抿住嘴，脸微红。

“佳兮，它怎样都是一段可耻的回忆，我的确想补偿，但没有在逃避什么。不过……说起这个，我好像记得你的，虽然时间太久印象模糊很难对上号，但是……你小时候是不是数学课代表？去老师办公室帮忙整理作业的时候，偷了我的暑假作业本？”沈延北微微蹙眉，认真地回想着。

谭佳兮一瞬不瞬地看着他，思绪百转千回，忽而惨淡地勾了勾角，轻轻枕在他的肩膀上：“其实，如果你当年并没有对我那件事，本不会上我吧，归结底，你还是在愧疚，对自己愧疚，你所追求的完是毫无污的人生，所以随着你的成长成熟，你越来越觉得那件事肮脏低劣，而你觉得只要把我变成你的女人，你跟我过那事儿就不再是一段可耻的回忆，而是理所应当的与喜的人-好，你颠倒了因果，你不断说服自己，当年会跟我发生关系是因为你我而情不自禁……而实际上，我对你而言，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其实小时候我们碰见过许多次，你本没把我看在里。”说到这里，她的神暗了暗，继而自嘲到：“其实本没有什么灰姑娘的故事啊，沈延北，我这样经历了不好的事情之后错差嫁给你，真不知是不是世界上最可笑的事情。”

谭佳兮一阵酸酸麻麻，整个人都泛。

谭佳兮闻言，只觉一切如同尘封已久的盒被突然打开了盖，使她全都一震，她拼命地说：“没错啊，你怎么知？！而且……结果你什么都没写，作业本竟然是空的！”

提起柯以辰，谭佳兮的表情瞬间僵滞，她迫自己忘记他已经太久。

谭佳兮叹了气。

谭佳兮的脸一时红橙黄绿变了个遍。

她双手揪住他的病号服，缠着他继续问：“你还记得什么没有？”

“对不起，我不该提起他。”沈延北察觉到了她的不自然，气氛突然就僵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