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之后呢？

他不在也好，若是他此时在,她还真不知如何面对他。

她的影曾无数次冲他的脑海，他的梦中。她嬉笑怒骂之，活灵活现，仿佛一直在边并未曾离开过。

以后该如何，她很迷茫。

在她迷醉的时候，耳边一直听着他急切的唤她“小鱼，小鱼。”彼时有那么一刻，她好像真的又回到曾经那个被夫君抱在怀中怜的小鱼，两人恩甜，如胶似漆。

由于夜里睡得晚，次日醒来时，已经是卯时之后了。她睁着睛望着床的沙帐，听佩秋在一旁禀报新得来的消息。

他手指缓缓过画卷中明媚少女的脸庞，分明前一刻她还在他怀中婉转低，可此时再看着她的脸，却仿佛陌生得不认识一般。

她夺过佩秋手中的巾帕,“我自己来吧，你去些宵夜过来，我有饿了。”

如此说来,倒是件好事。

过了一会儿,沈虞觉得疲倦舒缓了许多，才开说：“我知你心中有疑虑,但今晚的事并非坏事。”

她靠坐在浴桶边，任由佩秋帮她洗。

佩秋没有多问,只看着她上的痕迹有些心疼,“小这会二疼不疼？”

沈虞摇,彼时她已经沉沦,甚至觉得他越重些越好。但这会儿她低看了前的痕迹,脸上也忍不住燥起来。

记不起此事。

然而，为了报复他，她竟不惜拿诱饵。

回到凤后,佩秋赶让人抬来给她沐浴。沈虞之前了一汗，觉得浑黏腻不舒坦,必须沐浴净才能睡着。

她虽然不清楚裴義之是否已经信了她，但至少从他疯狂恨不得死在她上的举动来看，他似乎对中午的事没有什么芥,换而言之，或许他本就没有发觉她正在偷听。

那时候的日，是她此生最好的日。

此刻，他取那些画像一一摊开，借着皎洁的月，逐个翻看。

吃过东西之后,总算补回了些力气，沈虞却是睡不着了。她倚着楹窗，望着外月发愣。

佩秋看着她上密密麻麻的吻痕,心里担忧。沈虞的计划她是清楚的,可此时两人这般发生了关系,倒一时不清她心里是怎么想了。

沈虞在甘殿歇息了一会儿,发现裴義之门后许久都没有回来，便自己起穿衣裳准备回凤。

“小，今日朝堂上

第53章置柴莺莺

他靠着廊，缓缓落在地上，月光洒满大半个屋，而他隐在黑暗里，如孩童一般，抱着心的画卷痛哭起来。

他记得她所有的嗲，记得她所有的好，可他忘了，他的阿虞再也不他了。

疼吗？

她自嘲的笑了笑，想那么多什么？无论以后如何，至少先报复了他再说。

他的阿虞啊，再也不是他的阿虞了。

她甚至不知，这样的生活到底有什么意义。他带她，她跟着，她想报复他，一定要他尝一尝被她伤害的滋味。

她现在，对他恨之骨吧？

可那样的日，再也回不去了。

一阵夜风来，她打了阵摆，便将衣襟拉了些，神也清明起来。

她今日的反常是为的什么，他当然清楚。若是在那一刻她拒绝了，或许他会遗憾，但他至少没这么悲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