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日话怎么这么多？”平日里也不见他说这么多啊，我心想着，不满地去瞥他，却见他神情彷徨，似乎没听到我的怨言。

我再无力与他争辩，甩开他的手，朝那一边卖梅糕的地方挤过去。

许是在化雪的缘故，或者是即将夜，屋外愈发地冷。我见他裹披风，一声不吭，便也不声，跟在他后，七绕八绕，绕到一开始我来的那扇小门前。

“怎么了？”他停下来问。

“换了。”他犹豫了一下，解释，“现在糕的是他的儿，想必味也不会与之前又多少差别。”

“他们以为我病得重，所以不轻易让我门。现在府上的医官胆比较大，是敢训斥我的。”他语气里透着无奈，又有几分好笑。

卖梅糕的老板果真不再是那个白发苍苍的老人，而是个形态与他十分相像的中年人，我向他买来三个梅糕，原本想问问那老人的去向，见他忙碌，便只了声谢，转就离开了。

了府，穿过一些窄巷，大路便豁然

“的确。”

“若是从正门，就不去了。”

“这么多年过去，你怎么还跟那时一样贪嘴？”他好笑，“你知我母后说你什么吗，她说你若是再这样无休止地吃，长大恐怕就是个胖人了。确实，现在这样一瞧，是比寻常女要丰腴许多。”

灯笼朦胧的光线下，前的一切仿佛都是梦境，路两边的小吃和新鲜样儿看得我目不暇接，耳边皆是人声，我开问他话，却被淹没在人之中。

我摇摇，“这你

他见此情景，伸手攥住我的手，挡在我前为我开路：“人有些多，要跟我。”

我叹了气，“后，这梅糕除了御膳房过，且得不怎么地外，就再没尝过了。”

“我年方十五，怎么会着个圆的肚，怀的还是个未娶我过门的男的孩儿？大人真会讲玩笑话。”

“于是便要这样偷偷摸摸地门？”

随后他弯了弯，低将鼻凑近我的发间，轻轻嗅着：“今日，就当是你年方十五，我年方十七，孩童之间，还是少些勾心斗角得好。”

“好。”

我正要推开他，他却率先朝后退一步，回到先前的距离，随后与我对视着，一脸的似笑非笑：“你怎么跟小时候不一样了？那时候我这样调戏你，你可是会脸红的。现在……啧，还学会瞪人了。”

“不去？”我疑惑，“为何？”

他没回答我，反倒指着我手上的梅糕问：“这一个是给谁的？还是说，你要自己吃掉？”

现在面前，整条街都挂满了灯笼，一排一排的，灯笼之下，人涌动，闹非凡。

“你这样讲就不对了，你我的婚契还在呢。”

我心这府之主实在是徒有虚名，还记得第一次他府上就是偷偷从后门的，彼时我还曾嘲笑过他。

“那家梅糕，竟还开着呢……”我踮着脚朝前看，“也不知换师傅了没有。”

“现在要去哪？”我递给他一个梅糕，“看戏？”

吧。再晚就太晚了。”

此时这扇小门再没人等候，寒风中略显寂寥，我问：“怎么不从正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