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

虞家则安然无恙地存活下来。

我抬起，迎上他沉沉的目光，对视许久，想起他那句，恨红尘最剜心，血浸相思令。

“可是……”

他望向我的中愈发刻，不久后，了笑，风淡云轻的，“可是，你明明可以不这样晓以大义的女。”

我拿去，跟着轻笑一声，摇摇：“这东西对我来说已无意义，即使收回，也不会再有可以送去的人。与其被我落在一边积灰，不如你拿去，是要收起，还是变卖，我都不会预。”

听着他这话，我又想起了清河。

“这一切，错又不在你。”

其实，一个不由己的时代，两个立场不同的人，是很难写成一段风佳话的，世里的情，不过是不知所终

有次酒醉，他待在屋里，便说起当年的事，说他原本只是协助那人篡位，却实在没想要将这偌大的皇屠尽，背负了无数人的累累血债……

而带走她命的这场变，前朝跟着发生了大的变化，新帝登基，许多文武大臣受到牵连，有的被贬职，有的被放，也有的被灭族。

我听着，心里不知是个什么滋味。想了想，最终还是拿了回来，将它揣在怀里。

我听他的言又止，又转过来，问：“怎么？”

至于清河，自那之后我再也没有见到过他，也不知他是死是活，如今在何方。

我又来唠嗑了。

但她终究还是没能活过那一夜，被反臣围困在中，死在了刀之下。

她曾是我见过最端庄华贵的女，即便来看他，穿着平民百姓的衣服，也显气质十分不同，需一面纱才能掩人耳目。

还记得那时得知她死讯时的我心中有多诧异，还曾偷偷跑到庙里为她上了香。这个心地善良的女，即便知我是那已不忠于先帝的虞将军的女儿，也不曾对我刻薄过，留给我的回忆，总是温和且好的。

而那时她为了他不受侵害，一直欺骗他说她是女，且是皇后边的女，所以权力大些，才有机会来看他。

——

“你……只不过是个无辜的女，替你犯了罪过的祖辈偿命，这样，究竟值不值得？”

心像是被什么，腔中泛起酸楚，我的眶起来，“不值得便不值得吧，就算是重新来过，我也会选择这条路。这事，已没什么好说的了。”

残余的温传递过来，那一瞬，不知怎的，我忽然想起他母亲。前跟着浮现那女的音容笑貌，模样看起来很惹人亲近。

可这个前朝遗孤，会接受他屠光他族人后的愧疚和歉意吗？

而我父亲这边，随着日一天天过去，我发觉他的悔意愈发明显。

后沉默着，很快传来脚步挪动的声音，行至门前，他又停下，问：“那走之前，可否再问你一个问题？”

我隐约觉得这场变故与我父亲有关，这位可亲的娘娘的死也可能是我父亲造成的，这样猜测，却不敢与旁人讲来。

“你走吧，”我说，转过，留下半张侧脸，“你能不迁怒我的亲族，以我一人来了结这恩怨，我早已不怨你什么了。”

……

这话，他应该对清河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