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过静静地看着车窗外迅速掠过的景，把心神放在外面，努力忽视车里熟悉的一切带给他的压迫，同样的也忽视了庄凯控着方向盘的双手握成拳模样，骨节发白，手背上的青微微动。

庄凯似乎看了他的想法，笑着说：“这回是我班门斧了，不知言老板肯不肯笑纳？”

言舒宇转过，艰难地笑了笑：“的确不错，我很喜。”

庄凯显然是先定好了包厢，只是言舒宇一见这包厢忍不住又是一怔，竟然是和林景书上次来的那个。

言舒宇又是一愣，他今晚愣怔住了很多次，若算起来，这被怔住的次数在他的记录里可以说再攀了一个峰。

，言舒宇还是有怔住了，庄凯这些年竟然没换过车，连车里的装饰都没换过。他依然坐在副驾，这个不知坐了多少次的位置，如今再次坐上，竟有是人非恍惚隔世般的错觉，言舒宇下意识把手往副驾旁边的小贴饰摸去，那是他当年贴上去的，想不到竟然还在。恍惚间言舒宇觉得手脚无措，怎么摆放都觉得怪异。

看着熟悉的布置，那些刻意忘掉的回忆又跃上心，他还记得在这里的那些心，甜的快要离开，然后这幸福又被它的创造者生生撕毁。言舒宇就这样愣怔般看着包厢，摆设仍然和以前见过的一样，挂在墙边的那副广绣也没改变分毫，而人的情却已经是破碎支离。

庄凯也看了言舒宇的心不在焉，尽量合言舒宇的情绪，总算是吃完了这一顿饭。

他不是笨，在脑海把庄凯近来的行为串了起来，不由得又想起林景书说过的话，当下似乎明白了，他不去桌面的

庄凯捧着糕放在桌上，明亮的烛光映着他的脸，然后在烛光中缓缓地笑，橙黄的烛光让他的笑容也变得温起来：“生日快乐，舒宇。”

这一顿饭着实是不知味，庄凯尽量的调动气氛，言舒宇还是有愣怔，这一晚回忆太多，有让他措手不及。

庄凯招呼言舒宇去坐下，言舒宇这才发现竟然都已经准备好了饭菜。他在庄凯对面坐下，望着与他相隔咫尺的人，心里百样滋味。

庄凯却仿佛全然不知言舒宇的心思，神平和淡然隐隐带着丝愉悦，专心致志地驾着车，偶尔和言舒宇聊上两句路上的见闻。言舒宇稍稍回过神，随应，不觉就这样走了一路。

言舒宇这才想起今天是自己生日，他这段日忙得太过，都忘了还有这回事。

言舒宇抬起望着庄凯，他竟然还记得给自己过生日，这已经够让他吃惊了，他们在一起那几年也不见他记得过，而更令他吃惊的是，庄凯这回竟然还亲手了个糕。

饭后，果盘上完后，两人坐着歇了会，言舒宇刚想起，包厢的灯突然都熄了，一名侍者推开门捧着一个糕走了来，明亮的蜡烛照亮了包厢一角。

庄凯见言舒宇盯着那副广绣，以为他只是因为喜才看呆了，便：“这包厢我先前来过，觉得应该是你喜的风格，就把晚餐定在了这里，不知还合言老板的心意不？”

他看着庄凯，呆呆地说了声：“谢谢。”又转呆呆地看看桌面的糕，图案简单，模样也不太好看，看得是新手的作品。

庄凯亲自起来接过糕，朝侍者致意，侍者会意地关上包厢的门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