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摇：“不是。”

她也只能暂时地，继续维持着表面和谐关系。

梁裕白停住脚步。

他淡声：“刚刚，有虫。”

梁裕白说：“我家。”

不留余地。

陆相思浑一颤，惊慌失措地抬。

他停下脚步，“你和教官说话的时候。”

他收回手，指尖记忆着那个觉，绵的，像是团棉。她的发被他撇开，却又一圈一圈地缠绕着他的心脏。

陆相思后怕地啊了声。

陆相思疑惑：“你知我是装的？”

梁裕白：“被我走了。”

脖上突然有温凉的。

“你的表情，是害怕的意思，”他的脸冷了下来，拒人千里之外的陌生语调，“如果害怕可以直接说，我可以带你去别的你想去的地方。”

她蹲下，低着。发绑好被帽压着，一大片白皙的后颈肤。净得不染纤尘，却有几缕碎发丛生。

原来他不止将灵魂给了她，整颗心脏也已原原本本地到了她的手上。

他说：“去躺着。”

话音落下，他才知他对她已经无底线到了这程度。就连他自己，天生讨厌光，讨厌汗黏在上的觉，讨厌受人指挥和安排，这所有，军训都包括了，但他还是参加了军训。

走了几步，她发现鞋带散了。

想不想是一回事，不是另一回事。

她趴在他的背上，双手搂着他的脖。

忍不住想要把这些碎发拨开。

可她早就知男女有别，和陆斯珩也不会有这样亲密的举动。

陆相思不解，“嗯是什么意思？”

为什么不拆穿？

“没了就好。”她没起疑，复又仰问他，“我们待会去嘛？我可不想那么早回去军训，好累的，我站得脚酸死了，我现在就想找个地方躺着玩手机。”

安静半晌。

她更愣了。

陆相思闷声：“哥哥，你放我下来吧。”

察觉到他曲解了自己，她忙不迭，“我只是在想，去你家的话，会不会不方便。”

梁裕白说：“你不是不想军训吗？既然不想，那就别军训。”

他手心微动。

得到她的肯定回答，教官于是松，放心地把她到了梁裕白的手上。

陆相思怔住：“那你为什么……”

但原则在她面前，分崩离析得不着痕迹。

因为一涉及到你，我就理智全失。

梁裕白：“为什么会不方便？”

她眨了眨：“你家里不会有人吗

梁裕白弯下腰，示意她上来。

陆相思合着抬起，“他是我哥哥。”

她又问，“你什么时候发现我是装的？”

陆相思主动认错，“哥哥，我没有不舒服。”

他向来极有原则。

她从他的背上下来。

她沉默几秒，“那你为什么不拆穿我？”

他不咸不淡地：“嗯。”

梁裕白盯着她，突然问：“你在怕？”

她睛睁大，哑然无声。

他把她当妹妹照顾。

梁裕白：“嗯。”

“裕白哥，我鞋带散了，你等我下，我系个鞋带。”

走场很长一段距离后。

梁裕白偏看她，“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