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梦里以为那是玫瑰浸泡过的血渍，但现在她万分肯定，那是一颗痣。

烟雾模糊了他的视线，仿佛将他重新拉扯回梦境中。

“然后……”

隔房里的女主人喜好，院里开荼蘼，香顺着空气室内。

城市的另一个角落。

她说话时带着鼻音，声音绵。

“我问你话呢，怎么不应我。”

陆相思盯着他忙碌的背影，稍稍有些走神。

陆斯珩看到她裹成馒似的脚，也愣住。

他说，这重要吗。

陆相思下楼的时候，陆斯珩刚到。

还没等他回答。

他双黑沉沉的，神病态，“这有错吗？”

陆相思了额，小声辩驳：“真的不严重。”

她问他，你是谁。

她一脸严肃：“你如果说是，我们就断绝兄妹关系。”

梦境里虚幻朦胧的分随着这抹香清晰了起来。

“没多大事，只是崴了下。”但成这样，似乎不像是“没多大事”的样，她说，“我能走能的，真没多大事。”

陆斯珩把半路买的早在她手上，回把行李放客房，整理衣时和她解释，“我在检察院实习，每天过来找你太麻烦。”

陆斯珩把她手里的冰换成的，“脚怎么崴去的，你还没和我说。”

“和我在一起吗？”

他附耳靠近自己。

“知我是谁，然后呢？”

说着，她从最后一节台阶上了下来。

梁裕白靠在床。

陆相思愣住。

血迹勾勒的是玫瑰。

-

莫名的，陆相思闻到了玫瑰香。

窗帘严丝合拉起的房间里。

他伸手抚摸着她的脸。

陆斯珩：“真的？”

客厅的窗被他打开。

以至于陆斯珩叫她，她都没听到。

她记得。

她眸低垂，视线定在他脖颈。

他从未这么开心，“你逃不掉的，你是我的。”

“当然重要。”

刚站稳，陆斯珩抬手，指微曲轻敲她的额，“不许胡闹。”

陆斯珩笑说：“没觉得。”

过了几秒，他想起来，“你自己去的医院，还是别人送你过去的？你有留他的联系方式吗，我到时候请

陆相思连忙：“所以你为了减少麻烦，决定不过来。”

他提了个行李箱过来。

白皙的颈线，凸起的结，以及距离结两三厘米。

她像只受惊的小鹿。

陆斯珩走到她面前，“你这脚。”

还是忍不住想起那个梦。

陆相思问：“你是不是觉得我很蠢？”

陆相思回过神，“哥哥，你怎么把行李箱也带过来了？”

她眨眨：“走路的时候崴去的。”

就连骂他都带了几分嗔。

梁裕白着她的耳垂，“我只是想得到你。”

鲜血在她的脸上留下痕迹。

她的脸颊上。

“不。然后，我要离你远一，越远越好，”她的神净又澄澈，映着他此时的模样，肮脏又卑劣，“你是个变态。”

梦里。

有颗浅褐的痣。

陆相思从恍惚中回神，“什么？”

他不容置喙：“所以我决定搬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