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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风火火的水蓝色孔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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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风火火的水蓝色孔雀



二零二零年二月,我看见你的发顶。

这个家孔钰很陌生,有点诡异的味道,意思是她尚且还不知道这是否还在梦中,又或者谁帮她做了一场噩梦。

梦里她原谅了十恶不赦的前男友,还一点没有防备心——爱的忘乎所以的将他放在自己身边、床侧,他一翻身的距离就足以让她悄无声息的丧命,还不用承担任何法律责任。

那她大概是弱小的蚂蚁,死也轻如鸿毛。

孔钰用刀叉拨弄盘中的沁心蛋,距离她促醒的清晨已经过去一个月。

这三十一天她每天都睡的比宿亭峪晚,起得比他早。

她也没有工作,没有爱好,整日里都在胡乱猜想这个世界的真实性,身边的人是不是伪人。

还是总梦见姐姐。

有时又是妈妈。

奇奇怪怪,让她一头雾水,偏头疼也随之而来。

宿亭峪还是她记忆里那个样子,私生活龟毛又讲究。洁癖每分每秒都写他脸上,每天固定洗三次澡,偶尔还有个特殊情况。

资本家的上班时间肆意妄为。

这是她臆想的,事实上,宿亭峪简直就是一个人形定时器,什么时候早饭,什么时候上班,分秒不差,雷打不动。

性生活也固定日子,固定时间,从前戏到射精,掐得紧紧的。

七点三十五。

宿亭峪已经穿戴整齐,孔钰立如受惊的兔子,整个月以来,她都是这种易受惊的状态。似乎还是担心一个月以前的那个清晨,即使宿亭峪并未生气,反而还很温柔。

宿亭峪吃饭很文雅,无时无刻都像在顶级高端的餐厅,骨子里透出来的教养。他的餐具和食物都有序排放整齐,而孔钰的盘子黄色的流心蛋和牛油果也横尸其中。

早饭后,孔钰在露天花园浇水,耳朵听着大门处的声音,门房关上门,她立马扔下水壶,打量着周围的一切。

这个别墅大的出奇,她看的又细致,一整个月,花园才是最后的地图。

宿亭峪不喜欢家里有太多的人,眼下这里就她一个,她来之前摸清了其他佣人的去处,短时间内不会碰上。

这里的花她几乎都不认识,走着看着就到了中央的玻璃穹顶,这里面到处有两个秋千。

样式不怎么复杂,但盛在美观素雅。工艺精致细腻。

孔钰没有心情荡秋千,说实话,这个地方每一隅都像被人舔过一样干净。

散发着腐烂的沉闷,厚重的让人窒息。

“夫人。”

叫她的是管家,说来了客人想见她。

魏纪风等了十分钟,他都品了三杯茶,孔钰才姗姗来迟。

是的,对于魏纪风来说,十分钟已经快到他的极限了。

孔钰到的时候正好看见他拿着小镜子左右整理自己冰蓝色的头发。

“咳。”

魏纪风睨她一眼,又摸两下头发,才说:“赶快收拾东西。”

孔钰莫名其妙,审视他,随便在有限的记忆里搜索这个花孔雀的位置。

没有,没见过。

看起来跟宿亭峪很熟的样子,也许知道很多。

她不解道:“为什么?”

魏纪风风风火火的,佣人刚给他端过来一杯水———他要的,也不知道宿亭峪什么毛病,年纪轻轻一副老派性格,要不是洁癖估计身上都有老人味儿了,跟他爹一样来客都奉茶,他就立马一饮而尽,毛毛躁躁,不顾形象,像个痞子。

“什么为什么?问那么多干嘛?净浪费小爷时间,你赶紧的。”

孔钰岿然不动,魏纪风呦吼一声,提亮了声音,“怎么着?还要我请你?”

说着话,他又想起刚在车场的情景,他的爱车刚送过来,他还没跑上两圈,就收到宿亭峪的信息,让他带着孔钰出去散心。

不是?他看着像陪玩吗?

【你爷爷估计还不知道上个月你已经报废了十辆车。】

气死了,气死了。

想到这儿,他看着面前这个文文静静的孔钰,眼不起眼,鼻不是鼻,“别以为你耍了小心思嫁进宿家你就飞上枝头变凤凰了。”

“土包子,你最好别惹我生气,不然我把你绑到引擎盖上开它个十圈八圈弄死你。”

任他乖张跋扈,她冷静木然,甚至真诚发问,“我耍什么心思了?”

“切,小爷我博览群书,你这种欲擒故纵的手法我一识一个准……”

他的破锣嗓子引来一直守在暗处的管家,孔钰还等着这个一引就着的呆瓜嘴里透露点什么她一直想知道的事情,魏纪风就审时度势的闭上嘴巴,烦躁的挠挠后脑勺。

他还不想被禁足,宿亭峪知道他说漏了嘴一定会阴测测地给他下套。

“带你去玩,带你出去玩,宿夫人,算我求你啦,你麻溜的行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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