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夏的眉锁得更了，她反问：“那你父母呢？他们能接受你老公这样对你吗？”

姜令仪轻轻摇，神有些空：“我其实也不知，这到底是不是我想要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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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令仪轻轻，语气里带着一丝无奈：“我父母对我老公也满意的，他们觉得他踏实可靠。而且……他们不能接受一个大龄未婚的女儿，一直住在家里。”

她不再试图说服姜令仪，只是地看了她一，然后轻声留下一句：“那就祝你，获得你想要的生活吧。”

姜令仪再次摇，里的光芒愈发黯淡：“知夏，这些都不重要的。或许你觉得我老公不够好。但你知吗？他已经是我所有相亲对象里最好的一个了。他父母和睦，健康，他工作稳定，最重要的是，他足够喜我。为了我能转正，他父母甚至愿意帮忙去打通关系……我已经很知足了，真的。”

看着前这个越来越陌生的朋友，林知夏突然无话可说。她的妈妈的支持也是有代价的，曾经不止一次暗示林知夏要尽快回国。但是她从来没有和老友说过。

林知夏被气笑了：“任谁看，你都是人生赢家吧？有稳定的工作，面的老公，还有一场上要举行的隆重婚礼。这一切，难不都是你从小到大最想要的吗？”

姜令仪怔了怔，垂下帘，没有正面回答：“知夏，你知吗？我真的很羡慕你。”

林知夏看着她，没有接话，而是直接问：“令仪，你快乐吗？”

她不想和姜令仪绕弯，只是直接了问题的心：“那是不是因为，你选错了人？迟到就算了，还把责任都推卸到你上，足以见得他没什么责任心。”

她记忆里的姜令仪，那个温柔却极有主见的女孩，一旦下定决心，便绝不轻易动摇。或许，就是这些思想上的分歧和彼此的不理解，让她们渐行渐远。

“什么叫结果是好的？”林知夏的声音提了八度，有些尖锐地质问，“结婚了就是好结果？还是生了孩就是好结果？结婚不应该是以结果导向的，而是过程导向的。你忍一辈，就为了一个虚无缥缈的‘结果’吗？”

林知夏心一动，她承认自己这些年对这位密友的关心太少，少到甚至没有察觉到她内心的挣扎，少到完全不理解姜令仪为什么要和周崇结婚。明明姜令仪的理想型完全不是周崇这款的。

姜令仪轻声开，语带歉意：“知夏，对不起啊。我老公他……平时不是这样的。”

“林知夏，不是所有父母都像你妈妈那样，可以无条件支持你任何决定的！”姜令仪的音量也跟着抬了，语气里是多年压抑的不甘，“我现在的这一切，都是为了偿还我父母这么多年的付。我也要为他们的颜面考虑！”

林知夏简直被她气笑了，声音里带着明显的怒气：“所以，你老公、你老公的父母、还有你父母，都开开心心，合着就你一个人在承受所有委屈，是吗？”

“没事的，知夏，”姜令仪努力一个笑容，却显得那么勉，“只要结果是好的，我都可以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