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栏杆的隙往外面看，隐约可见两个岗哨相距五十米。

于是比奇赶回，随同科里亚往林走去。

从后门来时，他也看到了比奇，两人不约而同地愣了一下。

他们被带来时燃烧尸的火焰已经熄灭了，只有几辆卡车停在不远。浩浩汤汤的人群从堂里走来，与他们这边几个零星的、着手铐脚镣的人汇聚在一起。

比奇只能地安他说不会的，不会挨打了，只要你乖乖的，明天和我一起去林里就好，我帮着你一起，你不要哭了，哭多了才会挨打。

林很大也很宽广，走过大分难民伐木的据后，他们工作的地方除了专门看守的特员外，没有多余的人。

也就在这时，比奇看到了奈特。

比奇很想给奈特一个笑容，奈特也想往他这边走几步，但两人的目光仅仅接了几秒，比奇的后便被狠狠地了一下。

比奇的手脚都着镣铐，看守告诉他明早会让人带他一起去劳动后，便又是让教士过来，行了一个小时的谈话。

科里亚说不用，他已经去过了，伤得的地方上过药了。可他想索坦松，他好害怕，明天要去哪里？是不是要去林里活？还会不会挨打，会不会像前几天这样……

偶尔岗哨上有人，偶尔没有。但即便没人时，值班的人也一定位于哨塔附近。他们或喝着酒，或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聊天。

一个人的信仰并不容易改变，但可以改变他的行为模式。

“你还好吗？”比奇上来了神，整个人都贴着墙，他想更清晰地听到科里亚的声音，同时也迫不及待地问——“你……你伤得重不重？”

比奇有惊讶，当初见到格里菲斯时，他和奈特一样以为接下来的日不会好过，甚至接下来都不会有几天日了。可现在的奈特神却很好，甚至还胖了一。

奈特是来打的，成了卫生员的他已经不需要在林里活了，所以他只是从东区走到堂，再提着一个饭盒和一桶过。

等到教士走后，比奇敲了敲墙。这四天来他都没有见到科里亚的面，但刚刚他听到隔房间也有铁链拖动的声音，而除了科里亚外，应该没有别人了。

那几天比奇过得很平静，或许也是想着桑多的代，让他可以尽可能忽略过大的劳动量和上遭遇的鞭打。

那一传来了更多的金属碰撞声，证明科里亚也贴着墙坐好了。

科里亚说他没事，很痛，不过没事。

说着说着，科里亚自己又哭了起来。

比奇的心脏拧得难受，直到第二天早上再见科里亚的面，对方两只睛还得不行。

比奇已经妥协了，如果不是关在空无一人的房，就是听到对方不停地洗脑，那他又有什么需要争辩的？他只要就好。

比奇又问化脓了没有，伤得不，要不要让人送你去医疗所？

他们和比奇所在

（58）

山榉就像一一栏杆，把整个世界圈成牢笼。

果不其然，敲了好一会，再唤了一会科里亚的名字，那边终于有了一声犹犹豫豫的回应——“比奇？”

其实这话不用问，比奇也知答案，可是他们不能聊更多的内容，说到底科里亚听得到，外面的看守也听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