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嚎啕起来——“不要换走我！老天啊……不要换走我，我错什么了吗？我、我错什么您告诉我就好，我都可以改的，您、您发发慈悲，不要——”

自从跟了桑多之后，好似最后的持也随之消失。他不是说桑多对他不好，或许正如其他人看到的那样，桑多对他非常好，要吃的有吃的，要穿的有穿

老天，索坦松一也不希望靠近这个人。如果他可以选择，也绝对不会住在阿诺瓦的隔。

那小家伙跟了他半年了，现在总算从瑟瑟发抖变成懂得主动问话。

索坦松还想再描述一下比奇，但科里亚却又一次率先反应，他猛地了一下气，——“可他刚刚被带到岗室了，他、他是不是被桑多换掉了？”

科里亚呆住了，也许索坦松自己没有意识到，但这话在科里亚听来就像给他判了死刑。

当索坦松把桑多送到车站，自己再折返回来时，他屋里的人还有惊讶。

科里亚的泪还是吧嗒吧嗒地掉，直到索坦松搂他，在他脸上亲了几下，又掉自己的泪痕后，他才稍稍镇定下来。

“桑多……”科里亚稍微回了神，他了鼻，将这个名字和脑海中的影像重叠在一起，试探着问——“是……经常和你见面的那个特员吗？”

“他选的人，是比奇？是叫这个名字吗？”科里亚又问。

索坦松赶把他拽起来，说你胡思想什么呢，我没换走你。

“是啊，比奇，瘦瘦的，不怎么说话。”

谁也不知明天他又会找到什么新奇的让人四分五裂。

啊，他妈的，阿诺瓦的动作真是比他想象的快多了，但愿自己现在过去还来得及。

如果说比奇之前还抱有一线桑多能及时回返的希望，那当他第二天早上一大早，门就被敲响时，那一线希望也破灭了。

（16）

“是啊，就是晚上来找我喝酒那个。”索坦松笑了笑，再科里亚的发。

“我要帮桑多照顾一个人，等桑多回来了就送回去。”索坦松真是很不会说话，他为吓到科里亚到十分懊恼。

那没日没夜的惨叫从薄薄的木板透过来，不仅折磨着他，还折磨着他怀里的人。

听罢索坦松一惊，赶放开了科里亚，连外衣都没穿，直接跑了房门。

他没有想过别人动手那么快，快到桑多才刚刚离开不过几个小时。但回想想也正常，他一个月前就应该饿死了，而现在他偷生了一个月，又还有什么不知足。

“我错什么了吗？”科里亚的双有些打颤，索坦松对他一直很好，他万没想过有什么原因让索坦松把他换掉。

他快步上前，索坦松还没来得及解释，他的泪一下就涌来，扑通一下朝索坦松跪下，抱住对方的。每一个特员都是他们的神，特员一句话就能送他们上天堂或者下地狱。

“等会我带个人，和你住几天。”索坦松简明扼要地，脱掉外衣递给对方，“你把柜里的被褥找来打个地铺，晚上让那小伙睡地上，多垫几层。”

其实他听到门响时还有张，每次索坦松离开后他都会特别张，就怕有人突然闯来把他拉到走廊尽的那个岗房去——哪怕索坦松告诉他只要他乖乖呆在房内，什么都不会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