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踉跄了几下，扑在了柔的怀抱中，夫人站在堆满一地的丝绸华服中，倾抱住你，一手环着你的腰，一手将你的脑袋压在她的。

“等你许久，还以为你不会来了。”

你走向他，抱住他，柔弱地依靠在他怀中，淡淡香气令他想要嗅，却又不敢而屏气，被你贴的无法控制地狂。

他第一次见到你，便是在半年前。

你惦着脚，吻上了他的。

祝乔的声音从屏风后传来，你顺从地走去，脚下慢了些，刚走到屏风旁，便被一只修长的手，不大规矩地拉了去。

“让我量量，我不在的这些时日，我的好妹妹……可有哪里变了？”

他带着恶意目的接近你，可你对他始终搭不理，任他如何讨好，也不肯给他一副好脸。

屏风后，女的影形挑，玉颈细长，你看一便垂着眸叫了一声夫人。

“你喜我吗？”

“而且……”

“别动，别动……”

不久后，你就变了个人。

“回城路上，有个自称是那位姑娘未婚夫的男拦住了车，拿着两倍的银要赎人，少爷发了好大脾气，命我等将那人给打走了。”

你仰望着他，指腹一划过他的角，再到因张而不断咽的结，笑着。

首。

去外城行商的虞迟早了半年回府，去时的车里只有一个人，回来时却多了个人。

虞家设宴，那日你未曾席，而是独自在廊中，静静望着天边明月，形廓恍若被渡了一层莹的月光，在房中看到书信的他匆匆赶来，见到的便是这令他恍惚失神的一幕。

他抬望着那扇门，脸诡异的冷了下来。

“少爷是在桨城遇到的那位姑娘，原是个酒馆店家的女儿，可那店家实在好赌，又毫无人，为了偿还赌债，把她卖给了少爷。”

“再等等我……迟早……”

虞迟早几年前便娶了一位夫人。

你不肯老老实实待在虞府，被带回后，一日不停地闹，房里的东西砸了又砸，郎中也来了不下数十次。

他抱着你下的车，你又哭又喊，满仇恨咒骂，将虞迟的脖颈手臂咬得伤痕累累。

若是能夺走虞迟放在心尖上的人……莫槐实在想看看，这素来目下无尘，他一的人，会何等令他快意的崩溃癫狂。

你回看他，淡淡笑意。

转之时，他从背后抱住了你。

对虞迟日渐温顺，不再绝哭闹，连同见了他，都会令他恍惚的笑颜，轻轻唤他莫槐。

“过来。”

知情的人，还有一个虞迟。

虞迟自小便把他当亲弟弟照顾着，可为了虞家脸面，始终不愿给他一个虞家二少爷的份，即便在其他事情上从未薄待过他。

你送走了虞迟，才去见的夫人。

是一位京中女，生得颇为挑，腰细如柳，貌婉约，可是与其他嫁了人的女不同，她不常待在府里，常常门，虞迟从不说她什么，她偶尔回府时，下人便来提醒你过去请安。

“想来是喜的，那……”

你只当他说的是纳妾之仪，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

“夫人唤您过去一趟。”

清晨，你为虞迟系好衣带，动作轻而温柔，他垂着眸，满都是你，时而与你说些府外遇到的趣事，你应声。

他派去盯梢虞迟的人告诉他。

虞迟从未对谁这般上过心，唯独你是例外。

“那姑娘闹了一路，逃了几回，都被少爷给抓了回来。”

下人压低了嗓音。

*

虞迟带回了你那未婚夫另娶的消息，隔着门，你的绝望崩溃他字字句句都听得清晰，更是看着你在大哭大闹后，宛如失了生机的，一日比一日衰败下来。

虞迟痴痴慕之人，竟是对他投怀送抱，莫槐见多了你的冷脸，这忽然的柔情，让他如了梦一般，没有想象中的得意，和迫不及待想要见到虞迟失态的心思，唯有……说不的喜。

直到……

在他记忆中，虞迟待谁都冷淡，便是对那位八抬大轿迎娶过府的夫人也一样，他还从未见过虞迟对谁那般的痴迷偏执，更少见你谈及旧情时，虞迟因嫉恨而失控的模样。

他在你耳边轻语，说着你本不在乎的事。

若是不知晓也罢，可他分明也是虞家少爷，偏偏在外人中，他就是个可以随意打骂贱卖的下人，一个家之，而虞迟待他的好，他都该激涕零。

下人的声音隔门传来，虞迟望着你略微迷离的目光倏然变了。

“给你该给的名分。”

“二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