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名声，他比黎逸飞好太多，论为人，他却是烂到了骨里的。

可唐阮要怎么告诉她？许莫的形象装得那么好，不是她三言两语就能撕穿的。

有些事，一定要经历了才能懂得，大不了就像她曾经过的那样，替伶伶再报一次仇，让他们该退学的退学，该走人的走人，付应有的代价。

这是她们一心照不宣的默契，也是戚伶伶特有的通透。

可她依然很韧，没有自怜自艾抱怨诉苦，而是朝着想要的生活稳稳前行，她的每一件事，每一个决定，都有着充足的考虑，想好了所有的对策，看似柔弱，实则充满力量。

程司韫：“……”

“那你打算考个第几名去表白？提前跟我透个底，我好帮你策划策划。

上校草的衔，即使他是个名副其实的纨绔弟，经常带着小弟们招摇过市，背地里霸凌同学，他上的光环也能将其恶行全掩盖。

她喜许莫更多是自情窦初开的少女心，虽非情似海，但对于十几岁的她来说，那也是实打实的伤害。

那天唐阮在夕下对他说了类似的话，也是那天，他得知了她在唐家的境遇。

以前黎逸飞想逃课就逃课，怼人就怼人，一反骨随心所，没人能得住，现在好了，在唐阮边那叫一个服，不仅不逃课了，还开始认真学习，程司韫喊他打球他都不肯去，反而来一句：“我要学习。”

“对呀，阮阮，你要支持我。”戚伶伶托着腮睛亮晶晶的，衬得那张萝莉脸可又灿烂。

作为黎逸飞的发小程司韫到非常欣，于是乎他主动接下了辅导黎逸飞的活，白天在学校里给他讲题，晚上让他去程家跟他家教复习，相当够意思。

黎逸飞对程司韫：“我没办法选择，但怎么活，是我自己说了算的。”

戚伶伶对唐阮最大的愿望就是她能快乐，能遇到善待她的人。

黎逸飞要摆脱黎家对他的束缚，他想找个新的活法，也想让唐阮过得开心自在些，拥有她渴望已久的人生，为此，他需要极度努力，不能再像从前那样混下去，等到他的能力足够挣脱牢笼时，他们的未来自有选择的余地。

他拿错台词了？啊？这正常吗？

……

他确实有一分原因是为了她。

其实戚伶伶并不在意唐阮的隐瞒，她知她这个人、谨慎、心思重，那样家里长大的孩，为人世必须步步为营，同样的，她也知她那些埋在下，善良、重情、柔的分。

在说这些话的时候戚伶伶并不知那些光环下的丑恶，也不可能知她表白成功的第二天就会被许莫当众甩掉，叫那群混混帮的人贬低羞辱，践踏自尊。

“好，我支持你。”

黎逸飞摇了摇，唐阮是人，不是谁抢夺的品，但要说这些行为与她无关……

唐阮的灰分习惯隐藏得很好，她不曾向戚伶伶透过，但实际上戚伶伶早有察觉，她只是不说不问，装作无事发生与她相着。

唐阮温柔地给她鼓励，说完后她低垂下睫，镜遮挡的眸冷得奇。

与此同时，程司韫正在教室里给黎逸飞讲题。

“你这么用功，该不会就为了唐阮，要跟陈瀚章争个输赢？”程司韫问他。

唐阮过得艰辛，唐梧德不不顾，卞琳克扣薄待，她拿学费也要看他们脸，除了最基本的生活开支，本没有多余的零钱，好不容易攒了奖学金，还要提防唐萱叶的偷窃，她手中没有一样属于自己的东西，但凡有，唐萱叶想方设法也会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