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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年之痒(2/2)

她收了东西,背对着韩机,冷淡地躺下,哪里还有多余的心思谅他韩氏一族的难

灯烛幽幽燃起,室内映了蒙蒙的光。窗外依旧淅淅沥沥,只是屋内不再旖旎,雨声也略显凄冷。

说罢,韩机撑起壮的上,安之若素地叫了人来。

元令仪一气之下,回靠在玉枕上,着被默默垂泪。只跟皇帝哥哥诉苦,让他给自己主。

元令仪下面还着。刚才只顾着吵架,这会儿才想起来韩机不曾要,打一开始就想好了再一回。

韩机没说什么,又转了盏灯来。

元令仪里看过的珍品太多了。她在十几岁时就看遍了天阙皇中的团锦簇,被得不知天地厚。嫁给韩机后,他更是所费不赀,膏粱锦绣,将她悉心滋养。于是到来,他也不能像年少时那般,轻易讨她颜。

“你不愿意,便罢了。”

韩机掌灯回来,平平淡淡地看了她一:“等天亮我就得回衙门,不一定赶得上开宴。所以提前给你。”

论起首饰材质,金银玉翠,都是随可得的宝。但天价难求的,却是举世无双的工。韩机每年送的发簪,无一不是匠心独,由他亲笔画了图,再远寄千里,给南境越国的工匠细细打磨。只是以稀为贵,再贵的东西,送得多了,也成了寻常。

她连拿也没拿来,只:“昨年是玛瑙的,前年是玉的,今年又是玉的。”

这回换作元令仪不置一词。

什么叫她不愿意?

元令仪也觉得没意思,亦坐起,穿上了衣袍。

不过到底是韩机送她的生辰贺礼,又比所有人送得都早,她还是兴致缺缺地下了机关,抱着最后一丝侥幸打开了盒

他们已经快半年没同房了,好不容易好一回,还是趁了她的生辰。

了。再说这些,未免矫情任

元令仪不无凄苦地说:“韩机,你把我当什么,等你施舍的怨妇吗?”

熟料,韩机又从后面覆上来。恢复炙又隔着锦袍,她的间。男人的手伸过幽丛,住她的心来回

“回?”元令仪气笑了:“你倒真把衙门当家了。”

她的心中仍委屈不平,拨开他的手,坐起来问:“你这算什么?”

元令仪靠在床,打开韩机送的礼。光致的檀木上刻着栩栩如生的桃枝,然而她不过看了一,便再无心打开了。

话毕,她又反应过来,韩机今年竟连她的生辰酒宴都要缺席。那岁岁相同的发簪,竟也是因为这个缘故才给得这样早……元令仪咬着,恨不得当下就将他赶走。

果不其然,映帘的是一支李发簪。

韩机已经坐下来,:“现在沈要之手上有舅父的把柄,我不能睁睁看着他锒铛狱,坐视不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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