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连忙按着她的肩安慰道，“好姐姐，你别生气，她们笑着玩的。”

“你们猜猜，刚才我和秋晴路过御花园，看到了什么？”她自个回想，都羞红了脸，迟迟不说下去，惹来身边一阵玲珑般的笑声，“看到什么了？快说快说。”

有人冷哼了一声，“还能是什么，这宫中见不得人的，不过是些不干不净的事。”

宫女掩唇一笑，并没有直接说出，只是凑近身边的姐妹，低声把经过御花园，无意间望到的香艳春景与她们分说了，末了还道万幸，“幸好那处偏僻，那一段路，平时是没有人去的。若是被皇上皇后知道了......”

“不过，咱们郡主真是生得极美，连我们远远看了，也舍不得移开眼去。配上段将军，也不算是辱没了。”

其间也有人对霓裳郡主素日荒唐，便十分看不惯。她口齿伶俐，口舌上向来不饶人的，不以为然地冷笑道，“段将军三十有六，他的儿子今年也十八了，才比她小两岁。再说，那位郡主浪成那样，是肯安分守己做将军夫人的？只怕没几天，将军府传出什么不堪的丑闻，丢的可是天家的脸。”

一位年长稳重的宫女及时打了一下她的手背，语带警告，“画眉，你越说越没边了。涉及皇家颜面，这是咱们能瞎说的吗？”

“好啦，我不说了。”名叫画眉的宫女俏皮地吐了吐舌头，虽止住话题，却又提起另一桩旧事。

“我听说，当日许定的太子妃，原本就是郡主。连星象台那边都上了贺表，称郡主命格鸾凤，当做皇后的。”是啊，可不是差点就做了皇后么。

青鸾，便是那位话音清冷，眉眼也显得清冷的宫女，抿着嘴轻笑，眼中微含不屑，“是么？我朝已有了一位王妃，可巧不是她。”在新君登基之前，她曾侍奉过先后。有些事外人不知，她们心中自是看得分明。

先皇后便是陛下和公主的生母，也是霓裳郡主的亲姑母。先后素有贤良之名，实则却不是聋子瞎子。她对这深宫诸事，都心中有数，不过睁一眼闭一眼，不愿发作罢了。贤名背后，是自己隐下所有的情绪，不对外人语。

青鸾身为先后的贴身侍女，对她的恨处苦处，自然也察觉一二，只是主子娘娘都不言语，更不由她们这些外人来发声。唯有私下无人时，宽慰几句，也算尽了心意。

那是一国之后，也是一名母亲，最牵挂的唯有自己儿女的幸福。她唯一的女儿已远嫁和亲，此生难见。儿子身为太子，也终要随着他的父皇和先祖，承继江山重任，成为王座之上的孤家寡人。皇后一生仁厚，对自己的娘家更未曾薄待。身为亲生的姑母，对那位失去双亲的小郡主自小有多么疼惜，自不必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