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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中弥漫着腐烂与铁锈混合的气味,容惜蜷缩在超市储物间的角落里,纤细的手指死死捂住自己的嘴。
门外传来令人毛骨悚然的咀嚼声,伴随着丧尸特有的、从喉咙深处挤出的咕噜声。
她已经在小超市的储物间里躲了三天。
作为一个平平无奇的大四学生,丧尸病毒爆发的时候,容惜为了赚点零花钱,正在这家小超市兼职理货员,因此有进出储物间的钥匙。
她知道外面全是饥肠辘辘的丧尸,也知道躲在这里迟早会被一些搜刮物资的人发现,但柔弱的她却没有任何办法。
手机早就因为没有电量而关机,储物间还没来得及放置新进的货物,虽然有足够的水和面包供她维持生命体征,但是这里偏偏缺乏最重要的东西——
抑制剂。
处在发情期的Omega,信息素的味道会分外吸引变成丧尸的Alpha,激发他们最原始的食欲和性欲,这导致末世中Omega的生存几率大大降低。
她曾透过小窗看见一个不幸被Alpha丧尸抓到的Omega,女孩儿一边被丧尸啃食着乳房,一边还要和满身恶臭的丧尸进行性交。
这样的Omega要么在可怖的痛苦里死不瞑目,要么沦为肢体残缺行动缓慢的丧尸。
望着几个零零散散在街道游荡的丧尸,容惜深吸一口气,在满心恐惧中希望老天爷能对她好一些,至少让她的发情期来得晚一点,再晚一点……
可惜天不遂人愿,人越怕什么,就越来什么。
作为一个从未被标记过的Omega,她的发情期在极度恐惧和讥饿虚弱中提前到来。荔枝味的甜香不受控制地从她后颈的腺体渗出,在密闭空间里越来越浓郁。
容惜又惊又惧,她蜷缩在角落,浑身发抖。
她用手指死死掐着大腿,试图用疼痛抵抗一波又一波涌上的热潮。
“不…不要现在……”
她呜咽着,额头抵在冰冷的墙面上。
容惜的父亲是一名Beta公务员,母亲是Omega教师,她的人生本该是按部就班地嫁给某个门当户对、爱她护她的Alpha,生下优质后代。
直到丧尸病毒爆发,那个井然有序的ABO世界在一夜之间崩塌。
本就稀缺的Omega沦为炙手可热的性资源,一边要防备丧尸,一边还要躲避Alpha的追踪。
若不是容惜运气好,恐怕她早在末世第一天就死在丧尸堆里了。
甜香穿透墙壁,逸散在空气里。隐隐约约的,她听见不远处的丧尸群在躁动,门外有脚步声在朝她的方位靠近,似乎在寻觅气味的源头。
“爸爸…妈妈…”容惜啜泣着,她的后颈腺体胀痛不已,Omega本能叫嚣着需要一个Alpha强势的标记、占有、填满。
就在这时,仓库外传来脚步声——
不是丧尸那种拖沓的步伐,而是人类稳健有力的脚步声。
容惜瞬间绷紧身体,惊恐地瞪大眼睛。
“操…你闻到了吗?”一个带着笑意的男声响起,“甜得发腻,像熟透的荔枝要烂在枝头那种味道。”
“在超市后门储物间,有一个正在发情的Omega。”
另一个更冷硬的声音简短判断。
容惜的心脏几乎要跳出胸腔。
Alpha,还是两个Alpha!在发情期遇到Alpha意味着什么,她再清楚不过。
她拼命往后缩,直到背部抵上冰冷的墙面,双腿不自觉地夹紧,试图抑制那股从下腹升腾而起的热流。
金属门锁被一枪崩开的声音震得她耳膜生疼。阳光从破开的门洞照射进来,刺得她睁不开眼。两个高大的身影站在门口,Alpha的信息素如潮水般涌来,瞬间压得她喘不过气——
一个是辛辣的龙舌兰酒味,一个是清冷的雪松气息。
“啧啧,竟然是个没被标记过的小东西。”
那个带笑的声音走近,容惜终于看清了他的脸。男人约莫二十七、八岁,栗色短发,俊朗的脸上挂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微笑。
他有一双琥珀色的眼睛,在昏暗的光线下像某种大型猫科动物般发亮,看起来像个亲切的邻家哥哥——
如果忽略他手中那把沾满黑血的手枪的话。
“我叫明屿,小荔枝,你叫什么?”
他单手掐着她的下巴,拇指暧昧地摩挲她的唇瓣。
“容…容惜。”她颤抖着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这个男人虽然笑着,但眼底没有丝毫温度。
他身上的信息素是辛辣的龙舌兰酒味,混合着硝烟的气息,光是闻到就让她双腿发软,后颈的腺体烫得像是要烧起来。
“别废话。”
另一个男人沉默地跟在后面,军靴踏在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他的气质更为成熟,看上去比明屿更高一些,轮廓如刀削般锋利,灰蓝色的眼睛像冰一样冷。
他的目光扫过容惜蜷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