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大人说的是，真不愧是新科探，咱家今天也是见识到了都察院的谢大人，是如此…风亮节！”她走上前，向谢馥安凑的更近了：“既然刑律说不能于市肆宣，那还请大人来府上一聚，跟咱家一同享乐，如何？”说完，她还暧昧地摸了一下谢馥安的肩膀。

她居临下，陈锦荣此时整个胖的都伏在地上，后颈上都是汗。

他看了谢馥安，薄抿，不知是不是因为气得，两边耳朵都红透了。再看这罪魁祸首，反而笑得眉弯弯。

陈锦荣呼了一气，偷偷看了一王顺芳，只见她脸上还挂着刚才的笑容，只是他突然觉得周都冷飕飕的。

他打心底里就不信这王顺芳是清白的，沁怡轩和今天的事是他急躁了，想着趁王顺芳内官监的宝座还没坐稳就一举拿下。

他顿了顿，继续说：“虽说公公非宰辅重臣，六要员，可毕竟公公内，言行宜慎，毋贻实。”

笞四十，枷示三日。”

“小的再也不敢了，多谢大人提！那谢大人的话……”

谢馥安还是年轻，以为她跟陈锦荣一手钱，一手货，赃款赃都实实在在地放在这等他来查。她一向是事不留痕，收回来的“好”大多都不经她的手，摇一变成为铺酒肆，抑或是温泉山庄那样京城以外，不容易查到的东西。

陈锦荣看得睛都凸来了，大气都不敢。都说这公公少了零件脑都不大正常，可是这么叛经离的他还是第一次见，居然敢当众调戏都察院的人，对方还是世家谢家的三公！更别说这谢家还是位权重的外戚。

“还请王公公自重。来日方长，同是为圣上效力，还请公公多多保重。”

“这几个人，咱家自行理。”王顺芳整理着衣袖，继续说：“只不过往我府里人，陈老板心里有数，我也不多说了。”

这时，谢馥安边的书吏上前，在他耳边汇报：“大人，的确没有异常。”谢馥安再次望向王顺芳，对方倒是一副若无其事的样，从容不迫地对上他的视线。

“你这般年纪了，别怪我没提你，若是这胆都没有，就早早地把京师的铺都抵去，攒银回西南享享清福。”她起准备离开，“别忘了，你已经上了咱家这条贼船。啊，若是真的没这胆，西南那批木材咱家看着成不错，不知陈老板可否割？”

“咱家跟陈老板相识已经是接下这内官监之前的事了。上次沁怡轩的事不过是有些人红陈老板，动了些歪心思罢了。再说这他们的货一直是了名的好，给圣上用的东西，可不是要那好的吗？当时验货的时候，你们都察院的人也看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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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顺芳听着这话快气笑了，好小现在还给她背书上课了，不但骂她百日宣，言行不检，还拐个弯来讽刺她是个玩权术的歪门邪。没错，她王顺芳就是个十恶不赦的臭阉人，一条路走到黑，这岐国不带把的除了当太监，还能有其他门路升官发财吗？

他再次拱手行礼，带着一行人离开了包间。

“时候不早了，咱家先告辞了。”

“好了，咱家也只是开个玩笑，谢大人不必当真，毕竟这好东西我还想独自欣赏呢。”她又拍了拍谢馥安的肩膀，回到座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