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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年,夏烟没了爸妈,但她没哭。
七月的风裹着麦秸秆的热气,吹得坟前的烧纸灰打着旋儿飘。夏烟站在两座新坟前,脚下的草被晒得发脆,踩上去沙沙响。
她穿着件洗得发白的小红褂,是去年妈妈给做的,现在短了一截,露出细瘦的手腕。
眼睛盯着坟头那两块青石板。上面的字还很新,红漆没干透似的,她不认识,只知道里面躺着爸爸妈妈。
夏烟抬手抹了把额头的汗,指尖触到脸颊,干干的,没有泪。
她看见坟边有朵小黄花,茎秆歪歪扭扭的,却顶着个亮黄的花盘。风过时,花盘跟着晃,像妈妈以前哄她时摇拨浪鼓的样子。她走过去,蹲下来,轻轻碰了碰花瓣。
“你们睡在这里,”她小声说,声音被风吹得散了,“我不回家了。”
说完,她站起身,顺着来时的路往村口走。身后的哭声还在继续,坟头的纸灰又飘起来,有一点落在她的小红褂上,像片小小的、灰色的云。
——
【广播提示】
各位尊敬的旅客,您乘坐的XX航班已安全降落在XX机场。当地时间为XX点XX分,地面温度XX摄氏度,天气晴朗......
等夏烟睁开眼才发现飞机上几乎只剩下自己一个人了,她缓缓站起身只觉得四肢酸痛,“唔......”
她伸了个懒腰,这才拿着不多的行李下了飞机。
穿着黑色吊带裙倒是不热,只不过见到太阳的那一刻她还是不太舒服,连续两个月的魔鬼训练让她对阳光不是那么舒服。
来到机场出口,网约车司机还没来,但已经有人过来搭讪了。
黄毛从不远处吹着口哨走过来,“美女,一个人啊。”
夏烟没动作,黄毛还不死心,抬起手就准备往夏烟肩头摸,“你......”
不巧,网约车司机开着车稳稳停在夏烟和黄毛面前。
她见状,一个弯腰躲过黄毛的动作,网约车司机下车问,“你是去英才路的?”
“嗯。”
夏烟点头,司机斜了一眼黄毛然后接过夏烟手中的行李箱帮她放进后备箱,夏烟也借机坐到车里。
奈何黄毛死缠烂打,不摸夏烟一把誓不罢休,还好夏烟预判了他的动作,先一步把车门一关,夹得黄毛破口大骂,“妈的,婊子一个。”
夏烟抿着嘴笑了笑没说话,等车开远了才轻笑出声。
司机看着后视镜穿着清凉的她不禁提醒道,“这一片很多这样的小伙子,你一个姑娘要小心点。”
“谢谢,我到英才路路口下车。”
一路无言,夏烟闭上眼睛,不一会儿就睡着了,还做了梦。
梦里,院长妈妈对孩子们说马上就到了慈善汇演的时候了,每个小朋友都应该拿出自己最好的状态去表演,最好能被领养。
殊不知,那才是他们噩梦的开始。
夏烟觉得心好痛,痛到流出眼泪。
司机大叔将车停在路口,“姑娘,到了,”许是注意到夏烟在睡觉,大叔便扭过头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