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提到了S.W.的另一个“怪”——代号101的改造专家“凯托”。这是一个只有阿纳托利才敢开的、内的黑玩笑。

“任务简报我看过了。”阿纳托利开门见山，他不喜浪费时间在无谓的寒暄上，“目标，克劳斯·海基宁。芬兰国防副长。一个在政坛上以清廉和著称的老家伙。这人，通常没什么仇家。所以，是谁想要他的命？我不记得我们S.W.什么时候开始接手这看起来像是‘激情杀人’的单了。”

他的声音很平静，但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锋利的手术刀，准地剖向问题的心。他需要知这次任务的委托人是谁。这是S.W.的规矩。虽然他是Boss，可以无视任何规矩，但他自己却恰恰是那个最遵守规矩的人。因为他知，规矩，才是维持这个由一群疯和怪组成的组织，能够稳定运转至今的唯一基石。

阿纳托利耸了耸肩，不置可否。他知和卢米争论这问题，就像是试图跟一台超级计算机讨论“”的定义一样，愚蠢且毫无意义。

“那会造成数据污染。”卢米冷冰冰地回答，完全没有get到阿纳托利玩笑里的幽默，“我建议您直接销毁它，换成军用级别的原钟。”

这个组织的绝对。他只是缓缓地转过，用一审视的、带着几分玩味的目光，打量着前这个比他矮了将近一个的、纤细得仿佛一陣風就能倒的“雪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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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米依旧是那副从到脚都包裹在纯白隔服里的打扮，脸上着一个可以过滤掉99.99%空气悬浮颗粒的、半透明的呼面罩。只有那双冰蓝的睛，透过护目镜，毫无遮拦地暴在空气中。那是一双得不似真人的睛，但里面却没有任何属于人类的情，只有一近乎于绝对零度的、纯粹的“理智”。

“是吗？”阿纳托利低声笑，他那沙哑的、带着磁的嗓音在狭窄的巷里产生了一奇妙的回响，“也许我该把它送给凯托，让他给我的‘奢侈品’升级一下，比如加装一个可以自动计算你迟到概率的模块。”

卢米那双冰蓝的睛里，似乎闪过了一丝极其微弱的、可以被解读为“厌恶”的情绪波动。他显然对凯托那个衷于将机械与血胡拼接在一起的“艺术家”，抱有极大的反。

他向前迈了一小步，拉近了两人之间的距离。这是一个充满压迫的动作，一个属于上位者对下位者的、无声的“施压”。他那大的影，几乎将卢米完全笼罩在了自己的影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