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意有些难以置信：“这么快？”

她还是从包里拿了那蔡钰萱给她的化妆品，之前她从未化过妆，舅舅舅妈给她的生活费堪堪只够负担得起她日常和学习的开支，甚至都比不上家里佣人一个月的薪资。

“见到了，他最近可忙，他上就要毕业了，他刚面试通过了GBC的实习岗位，手里还有好几个Rita给他的项目，我和他见的面也少。”林意说。

林意被阿琳说得害羞了，否认：“没有啦，阿琳，我可要走了，不然就迟到了。”

蔡钰萱嚼着被泡得烂的珍珠，说：“他是我表哥哎，我八卦一下他的人生大事不行吗？”

商界的事情林意看不懂，但贺凛川的五官她早就刻在心底，甚至秉持着这整个贺氏未来都是她的野心，在老旧的租屋里偷窥着一个从来未曾见过的人生。

林意将她莫名的激动看在里，什么也没说：“应该没有，你八卦不了。”

洗手池上方有一面镜，镜很久没有过了，斑斑的污垢衬着林意有些惨白疲惫的脸。

*

手机里多了几个关注的媒账号，都是贺氏手底下控制着的媒，平常发得最多的就是贺氏的资讯。

“应该没有吧。”林意回答，“怎么了？”

时间也不早了，林意把台灯灭，躺在床上许久也无法睡，心里浮现起贺凛川的模样。

今天是周末，蔡钰萱也不用上课，就在门等着她，看见她来了，连忙迎上前来，挽着她的手往里走。

今天蔡钰萱化了一个烟熏妆，穿的也不再是那维多利亚女仆妆，而是一练的小西服，和林意的T恤仔帆布包相比，她似乎才更像属于这里的人。

来的时候，阿琳看着她，连连笑：“哎，还以为哪家富家千金呢。我平时说得没错吧，像你这样的小女孩，每天辛辛苦苦读书，还要赚钱，就应该犒劳犒劳自己，给自己买几件好看的衣服呀、红呀，你看，你这么好的底，随便涂红就多靓呀，怎么？要去约会啊？是不是陈家那位小公？”

那个她也从没见过面的母亲，和贺凛川是怎么认识的？又是怎么生下她的？

阿琳与她挥手别：“快去吧，可别耽误了。”

这些阿琳都看在里。

林意坐地铁到了幻境。

面试那天下午，她把最后一单茶好到了客人的手里，然后跟阿琳打了一声招呼，脱掉了手罩和围裙，去洗手间里洗手。

林意问她：“你怎么穿成这样？”

自从知贺凛川是她的父亲后，林意总是忍不住胡思想。

蔡钰萱骄傲地说：“我升职了，现在是实习调酒师。”

平时林意在茶店上班，陈豫宁会来给她送一些Rita的资料，偶尔也会杯珍，坐在柜台前，和林意探讨这个作业该怎么。

蔡钰萱也不再说话了，爬回了自己的小床上，这两天幻境没什么事，可能是商界又有什么事情发生，客人们都没怎么来，因此她每天都很早下班回来。

“我跟你说，你别张，今天幻境没有活动，你估计是见不到C先生的。”

林意正在搜bdsm相关的知识，她担心幻境面试时会问到。

蔡钰萱跟了力一样靠在林意上：“那他有谈对象吗？”

低看着那一堆的瓶瓶罐罐，林意拿起这个，又拿起那个，最终还是放弃，只用红浅浅地给无甚气的嘴上了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