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呼，无人机从他们面前飞过。南景瞬间变脸，变笑容可掬的乖乖仔，下动手的架势。

赵迪伟耸耸肩。

南景目睹全程，等收回视线，他目瞪呆。

“有啊，那可太有用了。”赵迪伟说，“有些人好胜心，都开始比起谁捐得最多。当然就那么几个。谁他妈没事儿扔钱玩啊？但这不就有那么几个，比起来了，谁都不甘心在榜上被别人压一。”

赵迪伟努努嘴，示意他们看往舞台，指的是陆续上台准备合奏表演的人，“那些人本来就是我们学校演奏团的，都是音乐系，拿过大奖的，听说这次场费也不低——赞助在学生上，算帮助自己人了。”

“有钱人就是这样的啦，”他闲闲地说，“越有钱，越虚荣。虚荣心不，还会那么拼命挣钱？吓！”

“当我没说！当我没说！”南景嚷起来，不甘心被他们这么，瞪了回去。他就这先前的话题，说：“那居然有用，没想到有钱人好胜心这么，这么虚荣。”

赵迪伟和蒋洄对视一，再看向赵迪伟，都有微妙——穿天鹅绒礼服的人说这话，脸上完全看不有几分自嘲——显然这人完全没有“他也是有钱人且虚荣”的自觉。

南景有同款的无语。

赵迪伟又挑挑眉，目光中心是站在一旁长桌旁边，着服务生服饰的学生，“那些，”他指的是那一制服，“就是有捐款人家里开酒店的，给个冠名，算作宣传了。毕竟人家都撒钱了，这不得给甜。”

“这也能算宣传？”南景笑，“那酒店一看就钱不少，我们学生谁有钱去？”

“看着很傻啊喂！”

“这都行？”南景无语。

南景除了无语……也只剩下无语。

“你可拉倒吧，”赵迪伟吐槽，“她老什么人？能为女儿捐一栋楼，只要她乐意，她老为了哄女儿兴直接请她们全校师生上他们家过圣诞节他都乐意，你以为她看得上么？”

南景不痛快了，他直接捋袖，“老和你们这帮有钱人拼了。”

“他不会觉得自己这样很帅吧？”

无人机转个方向，往别飞去。南景松一气，顺着无人机的方向看去，他看到斜对角的角落，那里放着饮机，有个人正在搬动桶。

他还记得前些天在饭桌上被司徒滢杀到哑无言，想到要什么找回颜面。虽然这场舞会，从举办到捐款，都和他没什么关系，但这竟也不妨碍他产生一与有荣焉的自豪。仿佛因着他是这里的学生，所以这里取得的一切成就都与他本人有关。

“人总有犯傻的时候啦，谁没犯过傻啊？”

赵迪伟瞪他一，仿佛他说了什么奇怪的话。

他看到的是他们队长在把桶搬上去以后，还在女孩们面前，假装不经意地弯起手臂，炫耀了一把手臂上的肌。当然，那些女孩也很合，又是一阵惊叹。虽然隔着老远的距离，不过南景觉得自己能听见那阵尖叫声——他觉得自己又酸了。

“这能有用？”

说完他就想掌自己的嘴——他没钱不代表别人没钱，果然赵迪伟和蒋洄看着他，神像在看一个傻。

“人家一个月前就开始为了保持甲线准备，天天跑健房锻炼，这一个月他就吃白粉

他又示意他们往周围看，说：“捐多了这不就得想办法把钱去，那几个少爷小又不是纯纯的傻，肯扔钱不代表肯被糊。一开始学生会是不想搞太大，毕竟经费是问题，搞得太隆重学校方关注起来也不好。那谁能想到会长和组织的想到这招，那谁又能想到那几个真会比谁扔钱最多啊？”

礼堂人多，不过不妨碍他们看清楚斜对角的情况。南景和赵迪伟他们篮球队长脱掉外面的西装，穿着白衬衫，卷起袖，手腕。他周围围了三个女生，正捂着嘴，似乎发阵阵惊叹。

“你们说，”南景问他们，“如果我拍下我们学校圣诞舞会的照片，发给司徒滢，她是不是没话说了。”

“那是……”他说。

“我、我有没有看错？”

“行，怎么不行？能有底气这么的谁不是被家里着的，家里也想让他们兴，捐款也不是吃喝嫖赌，这不就随便他们玩。学生会其他人也就随便捐捐意思意思，要么脆不捐，反正捐款信息也保密，谁也不知谁捐了多少。这不后来那群人就看起戏来，”南景通过赵迪伟的语气，完全能够想象当时把这些事说给他听的人有多乐，他心里都起来了，看样加学生会能看不少戏。“那阵会长办公室门那个公告栏就天天换名字，都在看到底谁才是最后的第一名——这不一不小心就捐超了，为了闹得不太离谱，会长急叫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