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她只能一直坠落，坠落——也不知是跌到底摔个稀烂比较惨，还是一直无底线的坠落比较惨。

其实认真计较起来，很难说这两件事之间谁更惨，但赵多现在没事，蒋洄是真成了别人讨论的对象，那她还是觉得蒋洄惨一。

赵多和大小各哼一声，这才算完。

“我昨天看到蒋洄的照片，第一个想到的就是……”

“OK，OK，”郑楠说，“那我们三个人之间还是不要谈这个事比较好。”

大小这番话说得郑楠都不好意思起来，她单手捧着脸，害羞地笑着说：“其实我这个黑是天生的。”

“不过……”她看一前的手机，还是要一下最后的挣扎，“在不谈这件事以前，我有个想法一定要说。”

“你怎么啦？”大小嚷起来，“你也很好看啊，你哪里不好看？”大小摆霸的架势，如果郑楠再说一句不好看，她能抓着郑楠狂训一顿。

这么看尤静绿对她还是有所收敛。至少尤静绿在所谓的“打小三”这件事上已经将波及范围控制在那天去的那么几个人里。赵多和尤静绿的关系、矛盾，尤静绿都没有传去。赵多现在都觉得，哪怕那天尤静绿劈盖脸上来就是打她一顿，都比现在这样曝光蒋洄的床照好——前者只要发生在那个包厢里，走去门，只要都不主动提，谁也不知包厢里发生了什么。而后者就是私隐被曝光，成为全校，哎，至少一半吧，哪怕就是在她们系，她们班，一想到要成为那么多人的窥探对象，讨论对象，赵多想想都发麻。

赵多被勾得心的，“有多好看？”

“你要死了，”大小不客气拍了一下她的肩膀，“你和一个男的比什么比，还是那么一个男的。”

“女孩怎么了，谁说女孩就得天生白？肤黑怎么了？你还要帮你妈下地活，这一黑是老天给你的勋章好不好？”

郑楠笑眯眯，“阿要不看看？”

“我以前读书的班上，从小学到中，都会有一些女孩，生得特别白，长得就特别好看，我看她们说话走路，都特别优雅，像是白天鹅。不像我就……”郑楠有一自卑，说着摇了摇。

大小被噎住，瞪起睛，眨了两下。

赵多和大小齐齐看向她，她看了两手机，“我就是想说……想说……”

大小双手抱，“什么黑夜里的白玉兰——什么玩意儿，搞这么文艺。”

“对啊！”赵多这时候也凶起来，“你哪里不好看？谁说你不好看？”看起来很像是郑楠要是说个的人，她就要把那人抓过来打一顿。

“他一个男孩，怎么这么白，比我一个女孩还要白，”郑楠说着，叹一气，左手抚上脸，对着书桌上的镜照起来，“唉，我就没那么白。”

郑楠自是动，嘿嘿笑起来，“好啦，好啦，谢谢你们啦。”

“其实你也不能怪我想看，”郑楠捧着手机吃吃笑，睛抛向赵多，“尤静绿发来的……就……蒋洄的材真的很好看。”

“咳咳，”郑楠说，“我就是在解释我这么的动机，我想说的是……”

赵多发崩溃前的悲鸣：“你就想和我说这个？？”

“至于蒋洄，他那是……好吧我承认他天生底不错，但是他后天也了功夫的啊，那都是真金白银砸下去的，鬼知他在他那张脸上他的上了多少保养才堆……那么一个，啊？”

“我当时就这么想的嘛。”郑楠说，“就……”她觑一赵多，她现在的表情很复杂，复杂之中生着一好奇，郑楠颇觉得好笑，“就是蒋洄的材，好吧，我承认他的脸也很好看，但材也不错，他生的好白啊。”她赞叹一句。

“黑夜里的白玉兰。”

“算了，我不看了。”她摇了摇。

赵多差就想一答应下来，但她顷刻间想到这是蒋洄的床照，不知会看到什么不该看的，嫌恶地皱眉，她觉后背像是有上千只蚂蚁爬上来，抖动了一下。

“我就想说，”郑楠，“蒋洄的材是真的蛮好。”她甚至带上几分诚恳。

“你们也知我平常心思都在学习上，很少注意男孩的材，这么突然有一个送到我面前，又那么好看，那我就有忍不住……”

“你这人，”大小一指戳在赵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