迂腐，教条，顽固。

“叔叔，你别生气，是我要教我的。”男孩绕到椅后面，小心翼翼地扯着男人：“叔叔，我想吃冰淇淋。”

既然他叔叔不赞成用拳解决问题，自然也不可能打他。

“那就让他白白挨揍？”情不是自己生的不心疼。

她转动起手腕上的平安结，红绳已被盘得褪。

男人将冰淇淋递给男孩，还算有风度地对她个，牵着小侄朝停车场方向走，柯灵发现男孩的有儿双拐，希望不是被她踢的。

因航线扩展需要，天翼航空公司招聘各路英。

捡起时瞥到机翼上的字——“宿免费津贴优厚。”

“那你说怎么办，反正我已经教完了。”理不直气壮。

余下一个汉堡，面包坯喂鸽，饼自己嘴里，汉堡空盒上放着那支纸飞机，被她一把抓起投垃圾箱，手撒早了，纸飞机又从弹来。

“……叔叔。”

“哦，是吗？难不是保命要？在你能想到更聪明有效的解决办法之前。”她踮起脚尖，仍然只能对着他的下颌说话。

她展开飞机，是一张航空公司的宣传单。

“小孩无赖儿怎么了。”

“都化了。”柯灵指着快要塌掉的双塔，若无其事地给自己找台阶。

“解决矛盾的方式很多，动手是最笨的一。”

“这是品质问题，与年龄无关。”

一经录用，培训期间包宿发津贴，空乘人员还有额餐补和房补，最底下是官网、邮箱和咨询电话。

试试吧，能不能录取还两说。

和这人没什么可说的，本来就是两个世界的人，人生观价值观不一致，谈不拢。

“我叔叔对我好的。”

曾有剧组找她镜，也被街拍摄影师街拍过，形象应该没问题，但她脾气不好，万一和乘客打起来怎么办？

九月的午后像个大烤箱，连知了也叫得奄奄一息，当一大一小两个影走视野，柯灵也决定回队里冲最后一个凉。

她动心了。

“走，回车上吃。”

柯灵从帽沿底下打量他，大天的白衬衫纤尘不染，连个褶都没有，休息日还打着领带，比她面致好看多了。

“他挨这一拳不会没命，你教给他的搞不好能把人致残，还有薅发是什么无赖行为。”

她刚刚教那几招，简单有效，但也损，被他看来了。

一只鸽扑棱几下翅膀落在她的行李箱上，那是一个32英寸大红的行李箱，里面装着她的全家当。

略过飞行员和市场专员，她扫一空乘和地勤的招聘条件，年龄、、学历觉自己都符合。

怪不得凉飕飕，来人手里拿着一支冰淇淋，顺着拿冰淇淋的那只手往上，对上一双幽莫测的睛，神态看似平和，却无端让她觉得冷。

“行，那看他表现。来，你试试踢我……”她站起，发现椅后面站个人。

“小孩没没浅，这么大人也没没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