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对不起！”他很着急地就歉，明明梦里他什么都没。

“额……啊，不用了。”

帮她打开车门，门被她关得利索，让陈叙柯觉得女孩想尽快离自己远。

梦里的陈念伊当然是假的，现实中的少女冷静疏离，但又有易碎的气质，因为细长又略显苍白的四肢和致的脸都让她像易折断的瓷玩偶。

从沙发上醒来，自然坐起，倏地牵扯到膝盖传来一阵刺痛。

男孩抬起，陈念伊对上他的睛。

他该去哪里？他不知。

接着女孩伸着细长的胳膊朝他清甜一笑。

名其妙的念后，陈叙柯付钱、递药动作一气呵成。

“对了，你家离这远不远？我叫车送你回去吧。”

他长得比她一个，从球场到诊所，她都没有察觉到这姿在边。

回想起这个梦，少年蓦然有羞涩，埋在臂弯里，脑海里渐渐又清晰了一个背影。

照例一个人外卖，划了一页又一页。

让他路费也是应该的，但是女孩莫名有些慌拒绝了，随后自己叫了车。

一个人注意着伤不方便地洗，一个人默默地涂药。

几乎是平移着移到最近的开关，一下亮白的灯光把客厅照亮了。

徐染没有解释清楚，到现在都没有完全解释清楚。她长大了，慢慢也知这是不光彩的事，她是个不光彩的孩。

天变黑是陈念伊一睁的事。

她拿着新闻图上爸爸旁边的年轻男人问妈妈这是谁，文稿上写着陈瑞琛父，怎么她从来没见过自己哥哥。

非常轻缓地站起来，客厅里能捕捉到这个城市繁华夜景的些许霓光，陪着她不那么落寞。

梦里他听到轻柔的女声哭泣，循着声音找

他弯下腰小心地问。

陈叙柯失眠了。

起因是他了一个梦。凌晨两钟，他翻来覆去睡不着索起床坐到了桌前，打开了台灯。

“我的膝盖好痛。”女孩柔柔地说。

她拎着药袋，他继续扶着人上车。

过去，一个单薄的女孩跪坐在地上，白的双手挡住脸一声声呜咽着。

“当然好。”

想当初这个大平层要她一个人住这么长时间，就不要冷地板和家好了。

是陈念伊的白净清丽的脸。

“你抱我起来好吗？”女孩睛红红的，连鼻尖都红了一小块。

最终他醒了，心的急促昭示着他内心隐秘的渴望。

“你怎么了？”

陈念伊这么想着，可能因为受伤了会想妈妈的关心吧，不知她什么时候回来。妈妈在家的话，两个人也经常冷冷的，如果再偶尔爸爸也在，那就是另一诡异的冷。

膝盖受伤，走路不便，陈念伊向图书馆请了假，经理很通，下一周的三天全排到后面了。

女孩还坐着，他自然蹲到她前面，望着伤又歉:“真的很对不起把你害成这样。”

对视持续了好几秒。

女孩把手拿下来，一双漉漉的大睛望着他。

她还是四年前发现自己是私生女，自己不常见的爸是瑞景集团的董事长。不是陈瑞琛或徐染任何一个人告诉她的，是她据网上的新闻分析得来的。

这是一双很好看的睛，清亮似琥珀，廓像用工笔画细细描摹过。而且好看的不只是睛，她没敢细看了。

陈叙柯微微颤抖的手穿过叠的双，无法避免地与她的肌肤密接，另一只手绕着背脊，将她整个人稳稳抱起来。

瞬间迷恋起这神，他没见过的，像这样要渴求他帮助，惹人怜的神。

总之一步步走着，向神秘的迷雾走着，他只能听到自己的心声一步步加重。

她还是喜黄的光，再开关换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