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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桃花下水(2/2)

莫名的烦躁不由分说将她占据,她绝不想再和他扯上任何关系。

这一笑似教雨然嗅不寻常的气味,她凑近几分,问:“怎么说这些你都不惊讶?莫非你们认识?对哦,你姓钟,他也姓钟,都是老市区人,不会是亲戚吧。”

小钟飞快否认:“没有的事,恰巧同姓而已。”

它不只是一伤疤,不可逆转地影响小钟未来的生命、家关系。同时也是宽恕。人不是生来就会温柔地表达情。敬亭也需要一个理由,卸下母亲的架,亲近小钟。

最初这件事给敬亭很大的震撼,小钟也以为是很糟糕的事。像陀螺不停旋转的生活骤然停摆,越的束缚也豁开裂。敬亭坐在公园的长凳上,看着溜旱冰的小孩溜了一圈又一圈,神空地问:是不是那么严格着你,想要你上,从一开始就错了?

猫猫大老爷的离世似乎将母女间的纽带一并夺走。敬亭事业心重,闲不住,早晚归是常态。而小钟不去上学,长日窝在家。单公寓地方狭窄,她总觉自己在家会打扰小钟,几乎只将家里当成一个放置杂和睡觉的地方。

忙?她可清楚他平时怎么跑来图书馆摸鱼。

怎么讲呢?就说:“我有一个朋友,她被男人骗了。”

“刚说等下找我们,估计回就忘了。”

晚上回到家,四的灯都开得亮堂。敬亭人在家,但找不到在哪。小钟还想趁睡前画一会画,看卫生间的门半开,不假思索地走去洗脸,来顺手就将灯关了。

无话不谈的关系只存在于小钟的梦想。

在有其他成员的家里,大概没人开着卫生间门洗澡,关门就像挂上一块牌,“有人在里面”。忘记关门恰好相反,敬亭的潜意识还以为自己是独居。

也是在那以后,脾气急躁的敬亭不再忙着把她搓成自己想要的样,而是慢下来,听小孩磕磕表达自己的想法。两个人手忙脚伺候家里的猫猫大老爷,不知不觉就有了很多话讲。

“那个……我在里面。”

小钟才知她在洗澡,重新将灯打开。

或许等回家了,她想跟敬亭聊聊这件事。

课铃一响,讲到哪里就停在哪里,上下课。平时也不太我们,好像我们学不学,都不关他的事。”

“哦,不好意思。”

——不行不行,听起来像一桩情纠纷。

小钟听到此不由嗤笑。

她忘记小钟的存在,也不是一次两次的事。

自从初中那会确诊神障碍,休学留级,没法跟同龄人很好相,敬亭就是她最好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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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主要教数学竞赛,要不是下半年数学组三个女老师一起休产假,人手实在不够,哪看得上我们文科班?估计也很忙吧。”

敬亭肯定会像狐狸一样笑着八卦,聪明地推导来:哪个朋友?就是你自己吧,无中生友。

敬亭的声音颤颤从浴室门后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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