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我说,我知结契的事,你有诸般不愿,但小天是个好孩
,你只要真心实意对他,他不会欺了你去,至少这是爹能确认的。”
“孩儿知。”
“是。”
“是。”顾修远泣不成声应。
“不吃,也许能熬个一两天吧,不过,肯定是醒不过来了,就这么的去了吧。”大夫说。当初研究
这个药的前辈,就是为了应对这
情况,与其让病人浑浑噩噩中死去,还不如清醒着,把该
代的
代了,该了的心愿了了的好。
“药效只有半个时辰,过后,人也就去了。”他从药箱中拿一个小瓷瓶,倒
一粒药
,询问的看着韩小天三人,“用不用?”
“小远,你……”他也不知要如何安
,只好闭嘴。
顾齐泰和韩小天对视一,将目光投向顾修远,他们都没有资格来决定,有资格的又那么小。
“不,不会的,爹今天还好好的呢。”顾修远一下就跪在床前,喃喃自语,两行清泪却盈满
眶。
“不过什么。”
那药果然有效,不一会儿,顾齐泰就悠悠转醒,恍惚一阵,才发现顾修远跪在床默默
泪:“小远,爹要走了。”
“不吃呢?”顾修远此时却平静下来,清冷的问。
“拿来吧。”顾修远伸手说。
“还记得爹的那个小木箱吗?”
大夫行医二十多年,早就见惯了生死,对这类场景毫无侧影:“大夫医得了病,医不了命,我这有一剂退烧药,乃虎狼之药,用过之后,不过一刻钟就能退烧,让他清醒过来,不过……”
韩小天和顾齐福只好领着大夫去了,现在谁也没心情送大夫回去,韩小天将之安排在西屋睡下,他和顾齐福等在客厅,二人谁都没有心情坐下,站在东屋门
,静等最后一刻的到来。
“里边有两块玉佩,龙凤呈祥的是你娘给你带上的,双龙的是那个人给爹的,你自己收好。”
“唯有一,你要答应爹,在没有自保的能力前,不要去京城,那里对你来说太危险了。”
“记得。”
韩小天从大夫手中接过那笑笑的一粒药,放到顾修远手中。
韩小天看着心里特别的堵,晚上之前还神采飞扬的小孩,顷刻间就成为了孤儿,现实在他面前天塌地陷,而他还没准备好来承受。
大夫一看这情景,心下了然,估计是白来一趟了,右手二指搭在顾齐泰脉门上细数,又探了探额,站直
,冲着殷切望着他的三人缓缓摇了摇
。
就凉了半截:“怎么了,大夫,你快看看。”
“小远。”韩小天觉得他现在就如那残忍的杀手,将刀顾修远的心里,还要在里边搅上一搅。
“大夫,您再给看看,要不开个方也好啊,孩
们承受不住。”顾齐福也是抹了把泪,把希望寄于大夫
上。
“准备后事吧。”大夫说完就将脉枕放药箱,连方
也不准备下了。
“爹。”
“我要陪爹走完这最后一程,你们都去吧。”顾修远转过
不再看其余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