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忘沉默。

豫了一下，小声问：“所以……你们真的没在一起？”她仔细打量莫忘的表情，后者满脸“这都什么破事”的不耐，顿时明白过来，莫忘说的才是真话。

林宜霈见状，急了，连忙问：“所以你俩现在到底是什么状况？”

林宜霈一丝苦笑，没有反驳。

莫忘发现，有些人的心思明明被戳破了，却还是很难坦诚承认事实。但她还是选择直言：“不是吗？加宣传以来，我们平时见面也就打个招呼，没怎么多说话。直到游园会的时候，吴思屿总来咱们接工作，你才开始和我好、和我玩，变得像是朋友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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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宜霈顿了顿，低声：“我回去也难过了好久……我只觉得自己很丢脸，我也失恋了啊。”

“我和你说什么？我要和你炫耀吗？我本不喜他。”

“不是……”

林宜霈闭上，一气，像是在消化这句话，最终还是放弃了抵抗，低声承认：“你这人……说话好直接。”

“唔，也不是……”林宜霈咬了咬下，顿时觉得自己当时的情绪确实有无理取闹。

“那现在呢？”

莫忘也开始生气地撇过。

林宜霈叹了气，又：“可你不也完全没和我说过，他喜你吗？”

“你自己猜测，都不问清楚，就不理我了是吗？”莫忘语气低了下去，突然有难过，落寞地垂下。

林宜霈张了张嘴，声音发：“我没有……”

莫忘看着她，语气平静却不留情面：“和你相反，你这人，事情很直接。”

“我说得很清楚了呀，我不介意前面的事情，但是我介意后面的事情。”

林宜霈的嘴角微微一扯，像是被到退无可退的境地，沉默了几秒，最终艰难地开：“……还说你什么都不知，那你还来找我问什么？”

林宜霈低挖了几豆，试图缓和一下心情。

莫忘却没打算就此揭过，盯着她，语气直白又带着些委屈：“所以我们的友谊就只能靠吴思屿维持了是吗？”

林宜霈尴尬一笑，开始大吃豆。

“我不介意你当初靠近我是因为吴思屿，但我很介意你疏远我也是因为他。”莫忘指尖死死扣着碗沿，“何况，我和他之间明明什么都没有！可我却莫名其妙成了被你‘舍弃’的人，我简直是天下第一冤大！”她心情差劲到极，好像中某些事件重复发生，不好的记忆开始闪回。

“我其实……也没有真的生你的气。我就是不知怎么面对你。”

“……好一些。”

她顿了顿，语气不疾不徐继续说：“对吧？你知他是我同班同学，以为我们的关系像是看起来那样不错，接近我就等于接近他。不辞辛苦地来‘蹭课’，实际上……不就是想再多接近吴思屿一吗？”

莫忘叹了一气：“你早来问我不就没那么多事了……”

“同学，学生会共事，就这样。”莫忘净利落地划清关系。

莫忘接着说：“所以呢，你还生我的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