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了。”

【轰隆——！】

他觉得她是个有尖锐的女孩，不是图钉，不是噪音，而是有像路边生长到戳人的树枝，或者说寒料峭的风——她好像天一样。

吴思屿拉上她的书包拉链，想也不想地说：“想要你的目光。”

摔倒的莫忘狼狈又慌，扶着地面半坐起，拍了拍手，又拍了拍裙，看起来并无大碍。

“上午，我也拒绝了一个男生。”

“就单纯想表达心情，没想要你怎么回应……再说了，十九岁男大待价而沽不行吗？”

他思索片刻，目光定定地回答：“不知。”

莫忘原地坐着，歪看了他一，话音带着浅浅的鼻音：“刚刚雷响的时候，我也以为我被雷劈了。”她顿了顿，自嘲地笑了下，“好像真是我活该。”

不能。”她在包里翻找着，也不抬地补充，“我回去外卖。”

她的脚刚刚迈去——

吴思屿去捡回她的书包和杂，又把伞撑起来，才问她：“一直笑什么？”

于是吴思屿松了一气：“你是怕打雷吗？”

那一刻，一惊雷撕裂天空，骤然炸响。

“骂我？我不接受肤浅的人的肤浅评价。”莫忘撇开。

又冷又的。

雨飞满全世界却绕开两个人。

“天！被雷劈了吗？！”吴思屿瞳孔一缩，几步上前。

“啧……”吴思屿见她这个反应，也跟着皱眉。

她摇摇，皱眉检查自己的脚踝：“脚……脚崴了一下。”

“为什么？”

“我可没这么说，这是你的主观臆断……”吴思屿额前的卷微微，他抬手抹了一下，目光移开，“大家夸你长得好看，这也不接受吗？”

“变态。”莫忘皱眉，微微向后。

吴思屿睁睁地看见，那转要走的女孩，在惊雷落下的瞬间，像是被走支撑的天平，歪倒，跪下，最后跌倒在地上。落的雨伞自动弹开，书包杂落一般散了一地。

吴思屿连忙蹲下检查她的脚的状况。恰有几滴雨滴冰凉地侵他的后颈，同时柏油路面蒸腾起的暑气扑面而来。

莫忘坐在地上，盯着他：“那你为什么还要告白？”

“想要你看我，想和你对视。”

“……”

莫忘掏了伞，转即走。

吴思屿睁睁看着她离去，手不自觉地向前伸去，却在半空中僵住。

“什么意思？”她睛略略放大。

“等一下，你刚刚说我被雷劈了。”就在这时，她慢半拍似地朝他扔来一个明媚的笑容，“我是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吗？”

“能理解。”吴思屿笑了一下，撑着伞蹲在她的边。

莫忘一个嘲的笑：“哼，这也答不上来，还敢来告白。”

跪坐在地上的短裙白袜女孩像是在跟什么较劲，一字一句地认真地说：“不用夸，我知自己长得好看。”

“他好像课都不上了就走了。”

“那你喜我什么？”

“我看你是不敢说吧。”她失笑一声，“十个来告白的九个都在说一见钟情，剩下一个就是说‘不知’的……见起意罢了，你们就是图我长得好看。”

前这女孩是公认的好看，笑起来像樱扑簌，不笑时又似秋月薄云。他刚想分辩，一抬，不巧撞她那双笑盈盈的睛里，几乎是下意识地避开目光，低下认真关心脚：“……痛不痛？能站起来吗？”

吴思屿愣了一下，随即低低笑了：“自我又自恋，还有个的。”

她的声音掺杂几分凉意：“不是很痛，但是好像站不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