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你又忘了。”他叹了气，“没关系，就像以前一样，我会等你想起来。”

而她甚至不知，自己是谁，又为何会在这里。

窗外的黄昏依旧稠得化不开，将整个公寓笼罩在一片暧昧而压抑的光线中。

***

沈之延没有阻止她。

他的神很邃，像平静的湖面，倒映着她的惊惶失措。他就那样静静地看着她，仿佛已经等了很久很久。

然后，他指了指床柜上的杯：“你刚醒，还很虚弱，先喝，嗯？”

沈之延似乎对她的反应毫不意外。他只是微微偏了偏，神里一丝落寞，但很快又被温柔的笑意取代。

沈之延没有直接回答，他走到床边，替她将被重新铺好，动作自然而熟稔，仿佛已经过无数次。

他在撒谎。

无论付什么代价。

沈之延沉默了片刻，然后轻轻摇了摇。

“我是沈之延。”他轻声说，声音低沉悦耳，“是你的恋人。”

沈之延的笑容微微一顿，随即恢复了温柔的样，“你了个噩梦，笙笙。没有车祸，你只是有累了，睡了很久。”

余笙看着前这个自称是她恋人的陌生男人，看着他温柔笑容下隐藏的疯狂，只觉得一寒意从脚底直冲。

“这一次，我会锁好所有的。”

余笙几乎可以肯定。

男人脸上的笑容没有变化，他缓步走卧室，步伐从容不迫。他没有靠得太近，保持在一个让她稍微安心的距离。

“你放我走。”余笙的声音低了下去，恳求。

沈之延不知何时已经走到了她的后，他没有碰她，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笙笙，别白费力气了。”

薄微微上扬，勾勒一个温柔的笑容。

余笙只觉得这个男人浑上下都透着古怪。

那濒死的验，刻骨的疼痛和恐惧，绝不仅仅是一个噩梦那么简单。而且，他还刻意回避了其他的问题。

“‘又’忘了？”余笙锐地捕捉到这个词，心里越发不安，“什么意思？以前发生过什么？”

她被困住了。

她走到那扇闭的公寓大门前，再次徒劳地拧动门把，甚至用肩膀去撞。门板发沉闷的响声，却依旧牢不可破。

这句话像冰冷的锁链，缠绕住余笙的心脏。

“你是谁？”余笙警惕地问。

“但这一次，”他抬手，似乎想抚摸她的脸颊，余笙惊恐地躲开了。他的手停在半空中，也不尴尬：

“你终于回来了。”他又重复了一遍这句话，“回到我边了。”

他的目光落在她苍白的脸上，带着病态的迷恋和占有。

她的记忆里，本没有这样一个男人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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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会再让你离开了，笙笙。”他一字一句地说，“你总是这样，每次醒来都想逃跑，每次都忘了我……没关系，我可以一次次地等你记起我，一次次地重新让你上我。”

她没有动，依旧警惕地看着他：“这里是哪里？我为什么会在这里？那场车祸……”

“为什么？！”余笙猛地回，情绪有些失控地质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把我关在这里什么？！”

车祸前的记忆虽然混，但她确信，自己绝对没有一个叫“沈之延”的恋人。

“恋人？”余笙愕然地睁大了睛，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我不认识你！”

恐惧和混像般将她淹没。她唯一能确定的，就是必须想办法离开这里，远离这个叫沈之延的男人。

困在这个诡异的黄昏公寓里，和一个危险的陌生人在一起。

“车祸？”

“别叫我笙笙。”余笙冷着脸，他的语气亲昵得让她起了一疙瘩，“我不认识你，请你放我离开。”

他的目光情专注，却让余笙到一阵窒息。

“我没有关你。”沈之延看着她，神无辜，甚至带着受伤，“我只是想保护你。外面不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