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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受伤这么严重,明早起来我们去看看吧。”
“等明天了再说吧,我恢复能力还挺不错的……你表情那么凝重干什么?”阿卡加纳看着科恩拧起的眉和下垂的眼睫,轻笑一下,“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
“等真有事了,说出来就晚了。”科恩把最后一段伤口缝好,拉出细细的艾草茎打结固定,喷了一些消炎药水,最后又敷了一层厚厚的药膏。
深绿褐色的药糊味道刺激古怪,盖在阿卡加纳线条流畅的腰上像是一种亵渎。
“真难闻。”阿卡加纳捂住鼻子,对着形状颜色都透着恶心的药糊适当地表达了一下厌恶。
“挑剔。”科恩戳了一下他胸口,“忍着,我都没嫌弃你。”
包扎进行到最后一步,她从药箱里取出干净的纱布准备换上,吩咐道:“把腰抬起来,幅度也别太大,当心伤口再崩开。”
“崩开还不是因为你。”嘴上这么说,阿卡加纳身体还是很配合。
“那是因为你本来就缝得弯七扭八啊,大傻狗。”
科恩起身收拾好床头柜散落的药品,嘱咐道:“好了,我要去洗澡睡觉了,你最好把衣服脱了睡,当心晚上压到伤口。”
阿卡加纳:“……”他不耐烦地“啧”了一声。
“怎么,你还有不服的吗?”
科恩想了想,最终还是决定大度地溺爱阿卡加纳一回,毕竟他受了那么重的伤,人在受伤生病的时候是很脆弱的,和小孩子没什么区别,需要人哄着。
她放下提着的医疗箱,俯身半跪在床沿,低头轻轻在他脸颊上吻了一下,又摸了摸他的头,“乖乖听话休息,知道了吗?”
科恩的唇触感柔软,垂头的时候身上的气味也一并闯进他的鼻腔。
“……”阿卡加纳浑身僵硬,手都不知道往哪摆,别扭地别开眼哼了一声。
“洗完吃点吧,桌上都是我特地给你做的。”
“人都快断成两截了还不忘记炒菜。”科恩下意识开口,又觉得这句话实在是太阴阳怪气了,有些糟践病号的心意,为了照顾阿卡加纳脆弱的心灵,她于是赶忙补口道:“我今晚不饿,明天再吃。”
阿卡加纳木着脸,“我怕你一个人在家饿死。”
……
第二天的上午科恩帝政院的课表上没课,不过她习惯有课没课都去学校按时吃三顿饭,然后在地下炼金术室里自习,西索给她的书内容很多很繁杂,纵使是有些天赋也不得不提起十分精神学习和应对。
轻手轻脚起床后,她这才发觉这好像是第一次起的比阿卡加纳早。
他的睡梦似乎不太安稳,梦里都无意识抿着唇,稠密的睫羽在眼下打出小小的阴影,科恩替他拈好被子,心想两人睡在一张床上好像不太方便,作息不同容易打扰到对方,等过几天有空了她准备去给自己订购一张小点的床,放屋子另一头。
科恩洗漱完换好衣服,先去药剂店定了一些定点送上门的治愈药剂,然后又去补购了一批束阵练习的消耗品,接着帝政院食堂吃了早饭,还顺手随身带了一些。
清晨的帝政院里往来人员稀薄,看到最多的只有几个负责清洁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