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很正常，他对人总是漠不关心，姜语迟小心地避开谱架，移步到钢琴前。

“怎么样，语迟。恢复得还好吗？”练习结束后，林佳音单独和她在钢琴旁聊天。

她欣然接受他的建议。

“那就好，跟不上团里的度也不用着急，这次特意选了钢琴分不那么重要的曲目，压力不用太大，如果不舒服的话，不来参加练习也可以的。”

姜语迟却笑着摆了摆手，表示自己理解，收拾好手中的琴谱，和老师告别，跟着一起离开了排练室。

姜语迟是团里的钢琴手，位置算是独一无二，但在整个无其他打击乐的乐团里，显得有些格格不，和大家练习时最多的接就是有时承担帮忙校音的工作。

听说继她离职之后，由音乐组另一位新来的老师负责理弦乐团的排练与比赛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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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语迟眨了眨，想说的话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表达，她收回手里的笔，突然失去沟通的望。

再过两个月，弦乐团就要代表学校参加金钥奖的比赛。而在那之前，整个节目会在学校的艺术节上先预演一次，于是近两周的排练都会很凑，在这之前像这样集在午休时间排练的时刻并不多见。

明明是合奏，但总能很多地方注意到他难以隐于众人却又低调矜贵的风格。

“语迟你别太介意他的话……期他的本意肯定不是这个意思。”

拉赫玛尼洛夫的选曲，有哀丽底调，而他在细节上的理总是很细腻，技巧和情兼备，是团里当之无愧的首席小提琴手。

“好了大家，辛苦各位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我们照上周的度，周末已经布置下去了自主练习，先行合奏。”新来的老师又转向姜语迟说：“语迟今天是第一天回归乐团，暂时跟不上我们排练的话，就先在旁边休息好吗？”

因为她知，谢期是整个弦乐团最有天赋也最努力的人。

“跟不上就更多的时间去练习，不能弹就让其他能弹的人来弹。”谢期对着姜语迟说，语气比刚才要刻薄直白得多，说完转便离开了。

姜语迟，想到刚刚的练习过程，犹豫着想说些什么，拿包里的速写本，想在上面写字。

“林老师，弦乐没有任何一个分是不重要的。”谢期手里拎着琴盒，站在钢琴对面，以对峙又礼貌的吻对着这位新来的指导老师说。

谢期垂首将琴抵上肩窝，他拉弓的姿势很漂亮，校服袖凸起的腕骨，排练室的微尘混着松香的味弥漫在空中，指尖在乌木指板上的弧度让琴弦震颤，琴箱里来回混鸣，音乐滴落。

姜语迟迎着她的笑了，接受了这份好意，手从黑白键上移开，手拿着乐谱，静静地听着大家练习合奏。

“期……”

抬投来目光，但并未向往常那般带有期待的神，相反略显黯淡地又低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