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漾先是备注为[白骑士]的人的短信。

“这次获奖的应该又有你吧？”

该来的总是会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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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漾的视线从上至下，目光最终停留在“10”这个数字上。

“就这样。”南漾。

南漾这时候已经换上了新的罩，面对着一众好奇又或是探究的目光，看起来很自然平常地回答了提问：“Dr.Lee太忙，所以拜托他叫我去她的办公室一趟。”

“记得回我的消息，”他晃晃她的手，又俯下去看她的睛来确认是真的被听到，“好不好？”

南漾心里惦记着已经过去一半的数学课，听他说完话便，似乎怕还要被纠缠，还又“嗯”了一声。

“就这样？”有人又问。

有什么事情。

牧恩承这才终于愿意放开她。

两条个人短信，一条程序推送。

第十名。五千块有了。

“南漾南漾，牧恩承叫你去嘛的呀，怎么你过了这么久才回来？”

尤其现在她没有着罩，有被人从幕后抛掷人前的不安全，便拉回自己的衣袖抬脚就要走。

血回温重新开始动，南漾坐在位置上，手脚冰凉，呼重，心脏仿佛就在耳边剧烈地鼓动。

[白骑士]:[开心微笑]emoji

男生的目光净温和，见她终于肯理自己，弯笑起来。

南漾很不喜别人这样看着自己，平时并没有什么关系的人以一亲近的姿态接近，往往都带着某目的，就代表着她会凭空多不在计划之内的额外事情。

第三节课下课之后，南漾边的女生在互相推搡嬉笑了一阵之后，终于有人提了最关键的问题。

还没走两步就又有了被牵扯的阻力，这次是有人勾住了她的尾指，温轻柔的。

短短两个字没有透任何实质消息，但南漾的心猛地缩，不由自主地屏住呼。

她抬手捂住自己左半边脸，靠近腮的位置，情不自禁笑了声。

她终于能够掉那颗疼了好久的智齿。

下午三过五分，已经离放学时间超过五分钟，学生们对于老师的拖堂怨声载。在宣布下课之后的两分钟内，就只剩下南漾一个人还坐在位置上，埋在稿纸上演算，之后又检验了一次。

已经得到了想要的回答，女孩的恭维也显得漫不经心。

打开手机，还没来得及和参考答案作比对，连续有三条短信弹。

玛利亚学院的教学模式仿大学制，分为平时成绩、学业成绩和个人成绩，各占百分之二十、百分之五十和百分之三十。

于是聚集在边的人又呼啦啦地散开了，明面的暗中的打量也消失不见，问问题的那个女孩笑容艳丽，没有丝毫扭地称赞她：“也是，毕竟南漾你是特招生嘛，成绩那么好，Dr.Lee叫你也不奇怪。”

南漾的成绩主要是由平时成绩和学业成绩组成，个人成绩相当低。她不参加社团，志愿者时长少得可怜，竞赛只参加学科类，而和世界级比赛相比其金量显得太低。

南漾没有再声，重新捡起桌上的笔开始写老师上课留下来的练习题。

南漾其实并不经常获奖，排名一直在前十五上下浮动，通常是在靠后。全年级三百人只有前百分之五的学生能够获奖，而特招生要求排名一直保持在前百分之二十。

手指在屏幕快速动页面切换程序，又两次，然后向下拉动——

黑的墨从走珠里渗，渗米白平整纸张上压的重隙里。

[白骑士]:恭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