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啊那不是，连宁清远都不行。那不只有她了么，天选之子啊！

还有那个阵法，完完全全就是为她而造啊！

哎，顺应命运的安排吧。

原本她想得挺好的，不就是点灵力吗，她跟宁清远哼哧哼哧双修，多少能涨点，而且她还发掘了灵力魔力相互转化的技能，多厉害！

她做的最坏的打算就是到时候灵力尽失成为个废人，那她觉得到时候可能没脸见宁清远，需要独自冷静冷静，所以他给宁清远留了封信，说：别急着找我，等我回来～

毕竟她为了防止宁清远阻碍她，给他下了五个昏睡咒，十个安眠符，等他醒的时候她早完事儿了。要是她没事儿，她就去把信收回来。要是没见到她，那就完犊子了。

她还骗了即墨戕，夸大了一下可能要付出的代价，毕竟那不是谈条件么，说她有生命危险那什么的不是更容易拿下吗！

事实证明，不要随便讲晦气的话。

因为真的可能会应验。

她说有生命危险，没想到真有啊！

她测试过，以为自己能承受的。

却不想整个阵法网开启的时候，那消耗的灵力是成指数级增长。

等她懊恼自己的自负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即便她收回灵力，也会真气流窜暴毙而亡。

进也是死退也是死，她索性就献祭了，最终用内丹启动了阵法。

然后她就消散了。

她也就遗憾了下没好好跟宁清远告个别，但总体还是知足的。

毕竟她解决了魔族的危机不是，加上即墨戕的保证，两界就有了百年的和平。

只要人族有休养生息的机会，她相信到时候自有下一个她便宜祖父来带领人族，从而实现新的平衡。

她死得很安心。

就在她以为她身死魂消了的时候，她突然又见到了一束光。

她仿佛来到了一片虚无，迎面走来了一个雌雄莫辨的美人儿，额间有着传说中仙人才有的金色印记。

“你很不错。”

她没张嘴，却发出了声音。

苏柠有些看愣了，这是腹语？

果然牛逼的人都是有回音的。

她有些不确定：“仙女姐姐？”

来人似是笑了，“我不是仙女，我是这世间的规则之力孕育出来的灵识，也就是你们人类说的——天道。”

我的妈还真有天道啊还好她最开始没对宁清远动手。

“其实你动手也可以　。”

“……姐姐你会读心啊？”

“嗯。”

苏柠在心里念道：“你不觉得有点不礼貌吗？”

没了束缚一身轻，苏柠反而有些回到最初那没心没肺的样子了。

“……”

“总之宁清远并不是不能死，但他的死改变不了什么。”

“没了宁清远，也有蜚诛，既定的走向不会变，都要经历这一段情节。”

说到了正事，苏柠严肃了几分。

“而我就是那个改变剧情的工具人？那本小说算是你给我的新手指南？”

她早就察觉了，那本小说，那些梦境，冥冥之中有什么东西在指引着她。

“有趣的说法，不过，也不算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