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清远瞧着在笑，只是笑意却不达底。

顺理成章让兵不动，假意让宁清远来坐镇。

不等苏柠发问，即墨戕先举着手甩锅：“喂，这可不能怪我们，是你们人族先动手的！我们只是、只是，对，只是正当防卫！”

她对着宁清远笑，“我不是选过了吗？跟你回界。”

而不是一次又一次地用“他是主角”、“他很善良”、“他很乖”这借来劝自己。

不她现在的动机多么大上，最后都会沦为他们中“族的玩”，被打上“耻辱”、“叛徒”的烙印。

所以即便是打得正酣，宁清远一抬手，依旧能说停就停。

人族也一样。

更别说，人界有那么多她在意的人。而界，只有一个宁清远。

猜也能猜得到，她哥在清醒过来之后，肯定把她的行为解释为“用计”、“拖住族”、“情非得已”之类的。

苏柠垂眸，果然，世上难得两全法。

但那些族会听宁清远的，既然被他带过来，那自然是对他无条件服从。

她自嘲地扯了扯嘴角，“宁清远，不你信不信，你和他们，在我这里从来都不是二选一的问题。”

苏柠又看了下在场的人，她哥，石敦，苏钦元等等，还好，都还活着。

人族听那几个老大的，而那些老大都听苏柠的。

宁清远定定地看着苏柠，“我若是，非要师尊选呢？”

她从一开始就说过，她娘亲是人族，她是被人族抚养的，是在人界长大的，所以她选人族。

不是还没死人吗，激动什么！

她忽然觉得自己有可笑，什么都想要，什么都得不到。

可对于人族来说，若她选了族，那便是叛徒。

可若是宁清远和她哥他们注定要站在对立面的话，她也不可能抛弃他们。

如果她选他，那自然是天喜地无事发生，宁清远这回兴许能看在她的面上，除了她，什么都不带回界。

苏柠看了被破坏的场地，下意识算了下修缮费用，有些心疼。

苏柠心思婉转，很快想明白了自己该什么。

但若是选了人族，那自然是少不了一场腥风血雨。

此言一，苏牧云等人自是阻止。

即便她能说服族不攻人族，人族也不可能放下过去的恩怨。

除非族永远待在界，不踏足人族一步。

苏钦元也帮腔，“万金宗的仇，不可能不报！”

她若是想杀宁清远，早就在他羽翼未丰的时候就动手了。

然后他只是了一个人族宗主应该的事。

苏柠又看向她哥，只见她哥嗤笑一声，“人本就不两立，你我之间，谈什么共！”

当然，也有不少人直接看苏柠的面，毕竟在座大家或多或少都受过她的恩惠。

她知，他在她选。

其实族除了即墨戕和宁清远，没有人跟苏柠打过，更不会听她的。

宁清远也少见地没有让步，没有向苏柠表忠心说他不会伤害人族，而是问她：“师尊，若是真打起来，师尊帮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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