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也不知谁才是废。

叫他说，人族就是虚伪，情人儿就情人儿，还装什么徒弟？还有兄长、师弟、后辈……蒙谁呢？

苏牧云犹豫了一瞬，“你想好了？当真要如此？”

“哟，你还活着啊？”

“为什么？”

苏柠要的，就是他这份对新的渴望。

苏柠摇摇，“没有。”

他抬手挡了挡睛，然后才从指里看清苏柠的样。

先前虽有计划，但蜚诛毕竟危险，所以一直都在压制，没有主动放他来过。

苏牧云上下打量了一下苏柠，“他没有把你怎么样吧？”

“比起我们兄妹二人，不是还有个更好的人选吗？”

他又，“怎么，你们兄妹想清楚了，打算一起献祭于本尊？”

苏柠笑得很真诚，“当然啊。”

蜚诛这才认真打量起苏柠，“你要帮我？”

当初宁清远在界四年都没拿下他的，不过只能趁他心绪不宁纵片刻。如今宁清远更加大，对自己的掌控也更，他怕不是早就被炼化，或者只能找个角落藏着，否则“本”也不会被压制得无还手之力。

不过两三息功夫，苏柠便闻到了那令她作呕的气气味。

如今骤然见了光，他反倒还有些不适应。

时间不多，苏柠便开门见山：“哥，你现在能让蜚诛来吗？”

见苏柠定地，苏牧云也不多磨蹭。

她刚才也不是白跟宁清远待一起那么久的，她查过，宁清远上没有他的气息。

蜚诛极为嫌弃，“也不知漆御家怎么了你这么个叛徒，向着人族就算了，连玩个男人还玩得这么窝。”

否则，他若一开始得到的就是苏柠的，有了她的族血脉相助，还愁不能拿下人界？害得他平白无故多吃了几十年的苦！

苏柠不是来跟他逞之快的，也不接话，只复述了一遍她的提议。

苏柠并没有走太远，只在外面不远的一隐蔽之所，而那里已经有人在等她。

苏柠被骂杂也不恼，扎他心：“可你得不到他的吧？”

蜚诛依旧嫌弃，却诚实地，“不错，有天之，谁还看得上你这杂的？”

蜚诛也想起了什么，“你说你那个小情人儿？”

“嗤，既是效忠，还同本尊提什么条件？”

那日他应到的，就是苏柠的族血脉！可惜她那时被封印，气息太过微弱，竟被苏牧云内自己的分给骗了去！

他自嘲般地笑了笑，然后悄无声息地跟了上去。

“宁清远，天之，比起我一个半，对你来说更有用吧？”

苏柠又假意恭维：“更何况，我既是漆御家的人，效忠尊，不是应当？”

蜚诛又嗅了嗅，接着表情变得凶狠，“本尊就说当年不可能看错！竟让你们鱼目混珠骗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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骗他可以，别把自己骗了，嗤。

蜚诛的表情越发狠戾，恨不能现在就吃了苏柠。

“我自然也是有条件的，你占了他的，可就得放过我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