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陈述事实也不行，认错也不行，还要她怎么样嘛！

“宁清远……”

宁清远突然有些害怕苏柠接下来的话，打断道：“时候不早了，师尊早些歇息吧！”

只要他没有亲耳从师尊嘴里听见，他便可以骗自己师尊起码是有一分在意他的。

这不是都允许自己躺在她身边了吗？

宁清远不停告诫自己，慢慢来，别奢求太多。

要的太多，只会什么都留不住。

他不贪心，所以师尊能眷顾一下他吗？

苏柠一句话没说完便被打断，此刻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于是便躺了下去。

如果，只是如果，如果宁清远对她没有杀心，那剧情是不是就能改了？

怎么可能！

没看见快穿文里都是男主不走主线了崩剧情了小世界就得毁了吗！

不是她不信他，只是她现在可控的因素实在是太少了。

换句话说，哪怕宁清远不想进攻，别的魔族呢？比如那个中二狂即墨戕。

相比而言，她还不如赌宁清远对她的真心，让他当上魔尊，压制住其他蠢蠢欲动的魔族！

其他的魔族……苏柠脑子里又闪过了什么，但依旧快得让她抓不住。

差一点，就差一点她就能想通了！

苏柠忍不住骂了一句，然后就察觉到了宁清远紧张的眼神。

她这才发现，宁清远还维持着先前坐着的姿势，连被子都没盖上。

苏柠有种在小孩面前说脏话的羞耻感，摸了摸鼻子转移话题道：“你怎么不躺下啊？”跟个守床神似的。

宁清远喉结滚动了一下，他以为，师尊愿意让他上床已是恩赐，原来还愿意容忍他与她共枕吗？

他只觉自己心脏跳得飞快，声音都不是自己的了，“嗯，就躺。”

等他躺在苏柠旁边时，他还觉得有种不真切感。

他上次光明正大躺在师尊身边，还是入门的第二年的一个雷雨夜。

他那时还是个孩子，对师尊还没生出这些心思，心中只有无尽的安全感。

而现在，尤其是和师尊……了过后，他的心思便忍不住开始旖旎起来。

寻常夫妻，同床共枕，也不过如此了吧。

想着想着，宁清远便忍不住傻笑了一声。

苏柠好奇，“你笑什么？”

宁清远怕苏柠察觉他的心思，掩藏道：“没什么。”

“……”

不说就不说，小气鬼！

苏柠甚至翻了个身，拿后背对着他来表达自己的愤怒。

刚翻完她就觉得自己幼稚了，又拉不下脸来这么快就翻回去，只能假装她要睡着了。

可宁清远却以为自己触怒了苏柠，他还未得到苏柠肯定的话语，她的一举一动都牵动着他的心脏。

他想去触苏柠的胳膊却又顿住了，“师尊，弟子只是庆幸回到了师尊身边，真的没想什么。”

他撒谎了，他怕师尊听见“夫妻”的字眼会觉得可笑、厌恶，他受不住的。

他大抵真的是魔族吧，明明师尊从小就教他不准对她撒谎的。

他是个不听话的弟子。

宁清远收回了手，“师尊，生气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