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不是梦境

约塞涅会做预知梦，这让她偶尔分不清梦与现实。

在梦中，或是在现实里，她正坐在床上，和红发的恶魔蒙刻伊忒接吻。

那是细碎的啄吻，只是不断吮吸着她的上下嘴唇，从下颌角处探入发丛中的手是冰冷的，轻轻托着她的后颈，让她不至于撞到床头。

她有些喘不过气，发出一声闷哼，搭在蒙刻伊忒肩上的手往外推。

于是蒙刻伊忒停下来。

“不喜欢吗？”

“我得换气，”约塞涅吸了一口气，将额头靠在蒙刻伊忒的颈窝处，“等我一下，缓一缓，就一会儿……”

她感到蒙刻伊忒偷偷笑了，整个胸腔都在振动。

“你可以在过程中换的。”

约塞涅有些做作地说：“你没有教过我啊。”

蒙刻伊忒用同样做作的口吻回：“你也没有说过想学啊。”

月光从窗边斜射进来，照亮了蒙刻伊忒如太阳般金灿灿的双眸。

“所以……你想学吗？”

一时间，不知是为了不落下风，还是确实被情欲感染，约塞涅没有回答，反倒是直接圈住了蒙刻伊忒的脖子，将她拉近自己。但当睫毛快要相贴，她又停了下来。

“要怎么做？”

一边说，约塞涅一边亲了亲蒙刻伊忒的上嘴唇，发出“啾”的响声。

“在每次……”蒙刻伊忒一直被她的啄吻打断，“分开，对，”她们的牙关胡乱地碰到一起，蒙刻伊忒吸了口气，“就是这时候，”这一次，吮吸停留得更长一点，“……吸气就好。”

分开时，约塞涅听到蒙刻伊忒的呼吸颤抖了一下。“然后呢？”她用气声问，但蒙刻伊忒不给她作乱的机会，用了些力道往床头压住她，又吻了上来，这次是从唇珠到嘴角，险些偏到了下巴，又回到正轨。

约塞涅迎合着这个吻，逐渐感到一股燥热汇聚在小腹附近，让她想夹紧膝盖，却只夹住了蒙刻伊忒的肋骨。

蒙刻伊忒暂时与她分开，轻喘道：“什么然后？”

“然后……应该怎么做？吻你，就永远吻下去吗？”

“唔，好吧，你应该脱衣服。”

“脱谁的？”

“谁的都可以。”蒙刻伊忒的声音带着笑意。

房间里响起暧昧的衣物摩擦声，还有一下又一下的亲吻，急促的轻喘。约塞涅的双手颤抖着，她正和蒙刻伊忒的领子搏斗。

只是脱个别人的衣服而已，也不知道这手在抖什么。

那件白色开衫总算解开时，肚子上传来凉凉的触感。

在她唇间，蒙刻伊忒含糊地问道：“可以吗？”比常人体温更冷一些的手正停在她的腰腹上。

“好冷。”

“那就算了？”

蒙刻伊忒欲将手远离，又被约塞涅握住了。

都到这里了。

约塞涅用双腿把人往自己这边圈了圈。

“嗯？”

这大概是在装傻。

约塞涅闭上眼睛，皱着眉，试了又试也还是说不出口。她的耳侧，靠近鬓角的位置长了一对小小的翅膀，当然不能用于飞翔，却很适合用来遮住脸。

于是她交叉那对翅膀，捂住了自己的脸。

蒙刻伊忒又在偷笑了。

“但是，你的耳朵很红，约塞涅。”

“你最好闭嘴。”

“行吧。”

真的闭嘴了。

约塞涅叹了口气。她拉着蒙刻伊忒的手继续往上，现在它已经不冷了，但当指腹扫过乳尖时，约塞涅还是抖了一下。

“我需要你说出口，约塞涅，”突然，蒙刻伊忒的声音变得近乎严肃起来，“我可以触碰你吗？你想要我怎样碰你？”

约塞涅心想：我怎么知道。她根本没和别人有过性行为，从来都是自己解决。

虽然这和按摩也差不多，自己知道怎么按，也就知道让别人按哪儿，甚至知道怎么按别人了，但实行起来却不是那么简单。

不过，她还是一五一十地回答道：“你可以碰我，哪里都可以。”

求你了——她在心里嚎叫着真正想说的话。小腹中仿佛有另一颗心脏在跳动，积攒在尾椎附近的燥热需要释放，她是可以自己解决没错，但那就像与人一同用餐还无视对方的存在一样，如果今天是要自己解决，她打从一开始就根本不会和蒙刻伊忒这样缠作一团。

等到确切的许可后，蒙刻伊忒的手总算开始动作，但是往她身后探，从肋骨掠过侧腰，顺着脊柱向上攀爬。当最终抵达颈椎附近时，蒙刻伊忒的嘴唇贴上了她侧颈的皮肤，轻吻着脉搏，痒痒的。

如果是她自己解决，不会摸这些地方。那得是什么姿势？

“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