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到了。一个可以让你沉默得理所当然的借。你吃的很慢，借此把作一团的情绪收了收。

万籁俱寂。

难以相信人会突然莫名其妙地笑三分钟。

乔轻从袋里摸两粒糖，糖纸上着橙的光。

你煞有介事地说：“我特别擅长凉瓜炒。”

少顷，他微微叹了气，轻轻笑了起来。

你说不他有什么好看的值得看的，但是又让人觉得……好像就这么一直过下去，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橘味的糖悄然在你嘴里化。

乔轻握着筷停住了。他的筷还戳着饭，就傻傻地僵在空中。

他垂下。

自从见到你，我就喜上了橘味。

看啊，又是一个十二，又是新的一天，你真的完完全全地走了死循环。

乔轻完餐就看你在那不停地笑，他纳闷地问：“凉瓜怎么你了？”

被压在合理的程度，然后被反常的漠不关心轻而易举地掩盖过去。

你用尖着它翻了个个，再往右移了个位，整个压在下，又安安稳稳地推回到上边来。

“我呀……”你拖长了声音，“见到你的那一刻，我就喜了。”

你笑嘻嘻地应：“那你一定会喜的。”

玻璃门猛地后坠，嗡地一声锁上了无人的空间。

你想：不好，我有快乐。

你放下筷：“你喜苦瓜多久了？”

乔轻笑起来，从容不迫地说：“能吃到当然最好了。”

此风真是生不逢时，竟被橘味的糖抢了戏，多有辱尊严。

去吃线盒饭是你提议的。你懒得再生波折，毁心情。

你总是不自觉地看着他，这让你平静。像蜗慢慢把缩回壳里，凹陷的海绵渐渐回弹，下了阵细密雨粉又放晴的天，自然而然的又回到了最初的、宁静的样。

然后你笑容渐渐淡了下来，又重复了一遍：“你一定会喜的。”

“我其实没想到会再遇见你。我带着它，只是因为我……”

你笑笑，若无其事地说：“那走吧。”

大风都已就位，预备着掀起个惊涛骇浪，孰料沉沉的大海却不知何时偷梁换成了小温泉，里面只有一颗心在不堪寂寞地扑腾，掀来掀去也不过打仗似的闹。

你坐在地板上，目光动也不动地盯着楼下一盏亮起的路灯。

“我本来没想好要不要给你的。”他说，“但是既然你这么说了，无论如何我都要给你试试——虽然不一定有你喜的那么甜。”

“……因为我……想去尝尝你喜的味。”

你怔怔地看着。

本该是很激动人心的一刻，你也确实是为验证它而专程醒着。然而人算不如天算，万万没想到事到临，竟然悄无声息地过去了。

十一五十九分。

总之当你面肌归位，表上的指针已不解风情地走过了十二。

“好久了，有记忆以来就喜吃了。”乔轻回忆了一下，“你呢？喜果糖多久了？”

你好甜，就了份叉烧饭。乔轻要了份凉瓜。

然后你眨眨，难以抑制地笑了起来。

你现在不激动，等时也不张。那糖像定海神针，把你所有的忧虑和迷茫都一并穿，锁在了“这有

“那正好，”乔轻，“我特别喜凉瓜。给一盘我就能就着吃完整顿饭。”

“你这是在暗示我你的菜单吗？方便我给你？”

他让你想到永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