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了。并且你发现你无论多想多努力，也再没有多一秒的时间给你走得更远。你能跋涉到的地界只是那，永远是那。

你最终迷上了上网，去看微博、论坛，疯狂地渴求别人遗漏的只言片语，就像是有人在跟你一样。

你们离开了那

你哈哈一笑，手一松，草尽数落在你振动着的膛上。

于是你踏了去。

“我来这，其实是因为想起了以前听过的童话。”你薅了把草，对着光一一地掸上带起的泥土，“什么又凶又猛的大狗对着影狂吠，最后还被影的岿然不动气得下，想和它打一架。”

你还蛮好奇的。

视线从草上转移，你专注地盯着乔轻的睛，一弯嘴角，轻声说：“……最终淹死了。”

“那倒不至于，”你说，“就是想看看河，尤其想看上面失真的影，究竟该长什么样。”

乔轻逆着光，看着你。

于是就有了光。

失重，风声，坠落，疼痛。

“突然忘了。”你答。

然后某一天，它开始了。

第三个念是，那今天，就潜海，看看海底的颜吧。

毕竟你有足够多的时间。

可是，可是，永远没有回应。

也不用再上来了。

“那么，”乔轻阖上，轻轻地反问，“我是神，还是光？”

掸草没什么意义，但你的很细致。

乔轻上上下下打量了你一番，然后评价：“正常人不这事，你还正常的。”

笑完，你才说：“突发奇想多难得啊，不实践太可惜了。”

你想知你最远能去到哪里。

虽然他不懂，也记不住。

一天的车。

你不怕麻烦，只要能留住一些鲜活的觉。好奇、想念、留恋、愉悦，恐惧、苦闷、失望、痛苦。

虽然它们都是消耗品。

你喜它们。

乔轻以手覆脸，声音从底下闷闷地传来，“虽然都说不要随便吃陌生人给的东西……不过，成吧。”

“我第一次见到你时，”你说，“想到一句话。”

是一段平静而安详的沉默。

多么讽刺。

第二个念是，这狗日的日还没结束啊。

乔轻意外地挑起眉，“没见过？”

“——神说，要有光。”

但是当刺激泛滥，就麻木了。

有些事你突然想跟他聊聊，不聊怕忘了。惊喜也是很珍贵的东西，你想记得久一。

第二天，你醒来，第一个念是，原来摔死的觉是这样的。

你只有在濒死的时候，才到自己还活着。

有一儿柔。

“又是一个突发奇想？”乔轻无可无不可地笑，“不是回忆起了鸿门宴的故事吧？”

你仰看着迷蒙的日光，不知被哪动了，骤然脱而：“去吃饭么？我。”

你们两两对视，然后你慢吞吞地补上：“虽然我不太会。”

你站在楼楼，俯瞰这座死去的城市。你不知为什么，只想纵一跃。

你执着地盯着他。

你不想寻死，至少你自己觉得你不想，你只是想试一试那觉。虽然你蹦过极，懂得极速下落的觉，但是，你想，你还没摔成一滩烂泥过。

你没有回答，乔轻也没有再说话。

你开始寻求刺激。飙车、蹦极、伞之类的，什么刺激玩什么。

“所以呢？”乔轻平静地听完，反问：“你也想来跟影打一架，回味一下童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