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传来兰娘求见的消息，平昌和檀檀都恢复了心情，让兰娘来。

“呸，哪有人这样说自己的！”

“那，你也要好好喝药，听太医的话，不要经常生我的气，生气的话，对不好。”

她回屋去寻手炉，然后追了去：“小姑娘，我陪你去吧！”

檀檀吃着手里的糯米团，：“有兰娘照顾他，我才不担心呢。”

平昌要，不愿承认自己哭了，还作镇定问：“可是卓家人亏待了你？怎么瘦成了这鬼样？”

檀檀上一次提着小盒在贺公府溜达，仿佛还是昨天的事。只是她瘦了太多，阿琴一想她在城吃了苦，就觉得心酸。

檀檀的嘴角控制不住的下垂，她忍不住哭相。

太被废，父皇去世，

“你可不要在阿琴面前说这个呀，一说这个她就哭，好像我死了一样。”

平昌说罢，竟不觉自己泪了，两行泪过脸颊，檀檀看得真真切切。

平昌公主见她，果然是冷冷淡淡的，仿若她是个和她毫无关系的来客。

“我带着小汤圆给你赔礼歉了。”

檀檀笑：“我在城也有人疼，也有人照顾的，又不是去受苦的。你知城女的首饰有多少款式吗？我都不知你到底喜什么样的，每次去买首饰，都多买一件给你的。”

阿琴一边煎药，一边叹气：“大司从来是一伤，却没什么病灾，这次真是稀奇。不过他素质可比普通人好多了，小姑娘你也不必太担心。”

阿琴舒心一笑：“还是咱们小姑娘想得开，等我煎完药就给你煮汤圆，你带着去找平昌公主。”

平昌一边问话，一边打开盒，拿里面盛着汤圆的小碗。

檀檀可是十分清楚的，他们秦国人都心小。

检查过那把箭，箭刻着微小的纹，他有过目不忘之能，很快想起自己曾在檀檀燕国公主的玉牌上见过同样的纹路，或许那刺杀他之人，与去年灯会在城门放火造成混的是同一拨人，甚至，与提供毒药给嘉宁皇后，毒杀他父亲，也是那些人所为。

平昌久病未愈，憔悴的很明显。

当初的确是她骗了平昌带自己灯会，然后一走了之的，平昌一定不会轻易就原谅她。

“公主，世他不愿喝药，也不要人伺候...他...他站都站不起来，还发脾气。”

若他不想落得父亲的下场，便不该有任何的悲悯。

“当初不是走的很决绝吗？怎么又回来了？”

一回到南池贺时渡就病倒了，太医诊断过，才发现他手臂上伤发炎，虽不说危急，但任何正常人遇上这伤病都要受一番大的折磨。

随着城战事的推，他逐渐确定：比起给城通风报信，那些人像蜥蜴一样蛰伏在邺城各角落，他们还有更重要的目标——杀死南池大司。

他反手圈住檀檀的腰，纤细的腰肢他一只手臂就能完全圈住，里映着的灯火明灭替，渐渐暗淡成灰。

平昌公主别过脸拿帕拭去泪，转吩咐阿琴：“平日多喂她一些。”

他许久才患一次风寒，这次又逢受伤，夜里发起烧，很难靠意志撑下去。

兰娘双发红，一看就是刚哭过的。

她现在和平昌公主是一样了呢。

“城冬天没有炭火，你可冻着了？”

“我瘦了，可是也长了。”

她甚至天真地想过，等打完仗就让人把她挑选的那些礼送去贺公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