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檀瘪了瘪嘴，“怎会有你这样臭的男。”

“那...这里呢？”

她是个说不了谎的人，一说谎就结。

她立开手，拿起垫砸到他带着恶意笑容的脸上。

檀檀别过羞愤的脸，躲开他的视线。

多年前她的母亲带她来到贺公府，人们都在说这是个漂亮的小姑娘。

檀檀的手指在沟壑之间逡巡着，忽然到一块凹凸不平的疤。

檀檀不愿他拿柳玉安取笑，手又向上移了些，不到一寸的距离，又是一微凸的疤。

“他对你有救命之恩，难怪你这么纵容他...”檀檀突然想到楼仲康的嗜好，“那他是不是看上你了？”

“那我和兰娘比呢？”

“我们骑去市集。”

“臭氓！”

“温泉呢？”

呢？什么时候去？”

“固执的小家伙。”他的手伸檀檀的棉袄里，顺着房向下，手掌覆在她微微胀起来的小肚上极好，像一团云朵在他手心里。

“檀檀，我与你燕国的柳先生谁更好看？”

檀檀知他是心非，她满不在乎：“兰娘知情识趣，我无趣，又常常说你不听的话，你还嫌我好吃懒，却每次都只带我来雁北，一定是因为我比她长得漂亮了许多。”

“还说你没有胖，这里呢？小骗。”

“你倒是有些光。”

那时的他少年成名，正是追名逐利的年纪，与他所好的皆是名动天下的人

“是当年在山打匈的时候，我斥候去探路，结果遇到匈骑兵，当时便决定趴在地上装死尸，不曾料到那匈人会拿剑去刺死尸。我受了一剑，却不敢声张。楼仲康翻了几百个尸才找到了我，又背我走了几十里路才回到营地。”

“那是是...是今晚吃...吃多了。”

“兰娘知情识趣，你能与她比么？”

檀檀问声时，他已埋吻上她的脯。

他沉默一笑，将檀檀的手从自己上拿下来，引她抚上自己的面庞。

“这是什么？”

她似只灵动的小鹿，像坠人间的仙，是一尘不染的灵，人世庸俗的辞藻又怎形容她？

“我自那时起就风倜傥，也不排除是这样的原因。”

他齿糊回答：“等你不愿留在雁北了我们再回邺城。”

“我也吃喝了不少，怎就没像你一样胖？不信你摸一摸...”

檀檀的手往他背再抚去，会有更多的疤。

他将檀檀的手搁到自己的腹肌上，自尊心作祟，他暗自使劲让一块块腹肌之间的界限更加分明。

“你当时一定很疼的。”

“你一定知你自己最好看，才问我这样的问题，我才不会上当。”

“你答应了我的，你再骗我，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当年我了个梦，梦里有个老神仙给我一个叫檀檀的女娃娃让我生下她，我是男人，男人怎么能生孩？便拿了把刀破开肚将她取了来。”

他受了一记打，也不生气，反而是重新握着她的手抚上那个地方的伤疤：“当年破赵国后，回邺城途中被赵国军砍的，再砍第一寸就成了柳玉安那样的阉人。”

檀檀再次被他调戏的话语惊到了，其他人会知南池的主人私底下会说这么多胡言语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