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檀想不反驳的话。

贺时渡夜里回来问她白天了什么，她装作平平淡淡的样，一气把打好的腹稿说来：“和昨天一样，看看棋谱，下午睡了一觉，醒了你就回来了。”

了，我可不怕喝药。”

“原来你去吃酒了...好玩吗？”

“你们燕国倒是好人多，可还不是一样亡了国？”

“你！”

“你能不能不要告诉大司...我...他没有让我去。”

这是檀檀第一次请求自己，阿琴实在不知要怎么推脱。

“下不为例了。”

阿瑾诺声，唤来两个小婢收拾了屋里的药汤残迹。

平昌横她一：“也就你，把这玩意儿都当宝贝。”

“你们秦国没一个好人！”

檀檀第一次故意去骗一个人，她心理十分复杂，惶恐之外，还夹杂着说不的雀跃与希冀。

“赵侯府里有宴，散得晚。”

她从不会说大话，端起未凉的药就吞了一大。

“只要你不说，他不会知的...从前我生病的时候只有她关心我，现在她生病了，我不想都没人关心她。”

她摔下药碗负气离开，平昌公主一句话也不说，就任她走。等檀檀走了阿瑾屋来，她看着地上的药碗碎片和蔓延一片的药，惊到：“这燕国公主怎敢如此忤逆的事！”

檀檀也有自己的脾气，往日在贺时渡那里不敢发火，在平昌公主这里就忍耐不住。

一个普普通通的酒宴

“今夜你去哪里了？回来怎么这样晚？”

阿琴说她善良，她万万认不下。若她善良的话，怎么会对平昌说那些话，若她善良，又怎会天天想着杀人呢？

这样的善良又诚实的姑娘，谁忍心拒绝她？

她认真的语气听起来像训斥，平昌听罢回：“那我也不喝。”

“你可真任，你害惨了我，我好心来看你，你还不领情。”

他并未追究什么，檀檀见躲过了这一劫，偷偷舒了气。

“好阿琴，你若告诉了大司，他会杀了我的。或者将我丢去，像那只金丝雀...那只金丝雀死了，他都没有再提起过。”

“小姑娘，我知你心善，但是公主这样害你，若不是大司对你怜，私藏符咒的事怎会不了了之？你就一也不怪她么？”

“我又没叫你来看我，也没让你喝药，是你自己要来的。至于陷害你，若不是你傻，我还不愿意骗你呢。”

秦国千万不好，却是中原唯一的国，燕国千好万好，已成历史上的一片废墟。

阿琴讶异：“你竟然敢...”

他睡前有看书的习惯，今日如常翻了本书，一手捧书，一手有意无意地抚着檀檀的。檀檀往日都会躲闪，避免不了挨他一顿训，今日却乖乖承受着，即便有了反应，也不敢将他的手推搡开。

“那你知不知当初大司不让人给我娘看病，这样一碗药对我来说有多珍贵？”

檀檀回到南池仍是闷闷不乐的样，阿琴不解地问她：“你与公主吵架了？”

贺时渡换上衣上榻睡，檀檀往里挤了挤。

“我当然怪她的，可这与我关心她，是两回事。”

平昌静静：“你也说她是燕国公主，她与我之间，还用不上忤逆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