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檀不兴地瘪了瘪嘴，“你们兄弟的坏病都一模一样的，从不把别人放在里。”

时复转过来，将手里装鱼的瓷罐檀檀手里：“燕国的公主果真非比寻常，兄长替你挡了刺客一剑，你还不知足么？”

九皇，他的母亲和贺时渡的母亲是妹。

以前他监督她背文章，背不下来时便也是这样跑开，他还记得她甩在空中的两条辫。

方见过九皇，少年豪杰，意气风发，她不禁想到了自己的卓大哥，卓大哥小时候的志向就是保卫家国，卓大哥他长大后也会是这样的吗？

南池明澈的面映她的姣好面容，夏以来，贺时渡总喜她穿鲜艳的衣，襦裙红的泽映在她脸上，一切都是那么艳丽满。

比起平昌公主为了宗室的牺牲，她实在不称为一位公主。

“他不会的。”

她忽然很生自己的气。

檀檀几乎脱而，说罢她自己也愣了，她何时这么了解贺时渡了？

因他救下她这一命，她险些就要忘了自己是来杀他的。

在清晨喝到酩酊大醉，在这个儒礼至的秦国也只有贺时渡敢为之。

檀檀很早就听说过九皇的英名。

阿琴告诉她，与贺时渡比试的正是九皇。

“只怕我这副残躯会扰兄长的兴致。”

檀檀最怕舞刀枪，她捂着心躲去小凉亭里，恰好碰到在那里喂鱼的时复。

你大婚之喜。”

“他平日在这宅里也嫌闷，多得你这么个有趣的玩意儿作陪，也是一桩好事。”

她气，问：“阿复哥哥，你怎么不去看你大司和九皇比试？”

不同于太或其他王侯争相在文坛，也不同于贺时渡天生就得武神眷顾，轻轻松松便立下旁人不敢想象的旷世奇功，九皇的英勇是在边境的飞沙走石中一磨砺来的。燕国因重文轻武而积弱，檀檀一直敬佩那些为了国家与民众持刀佩剑，放弃安逸的男儿。

时复不提还好，他一提起来，檀檀就没法不去想这件事。

父亲死的那样憋屈，母亲孤零零地死在异国，卓大哥为了燕国最后一丝荣辱死守城，只有她仍旧过着锦衣玉的日。

她和卓大哥，有很多年没有见过了，当日她和娘亲被秦国人俘虏，再献给南池，一切都是匆匆忙忙的，那时候她可不曾想到她在南池会度过这么久的岁月。

时复拄着拐杖，又哪能追上她？

“我...”檀檀实在不知要怎么面对这件事，更不知要怎么面对提这件事的时复，她苦闷之下，竟然跑开了。

他快把她欺负死了，却又在真正死亡降临的时候，救了她一命。

檀檀被院里兵刃的动静吓醒，她以为又要打仗了。

...

他叹笑声，这些年贺公府的人多多少少都有变化，倒是檀檀，几年如一日。

待她去到后院里时，见那里围观了一群人，刀光剑影，相辉映，不似一场打斗，更像一场彻彻底底的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