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丫，我专杀好人，尤其你们这些燕国的好人。”

“我只晓得你们燕国盛产小白脸，怎么还养着赖狗呢？”

檀檀固执地拽住他衣服，不让他走。

以他的甚至相，边从不乏，自然不至于对一个丫片起了歹心。可那一夜，她也是这样拦着自己，非要给她娘找大夫。

“松手。”

有人疑虑：“大司，柳玉安在文士中颇有声望，此举恐怕会引人…”

她双手攥着他的衣摆，看上去不但不可怜，还有些难缠。

檀檀睁大了双黑般睛：“你…”

他勾起檀檀的下，迫着她仰视自己。

众所周知楼仲康是人里的人，而柳玉安有一燕地惯来的细致病，让柳玉安去教楼仲康，八成是同鸭讲，更别指望能教会楼仲康什么。

他敲敲檀檀的脑门，想敲醒她这榆木脑袋。毕竟是要杀他的人，他可不希望什么蠢货都想杀自己，就好比一场博弈，棋逢对手才有趣。

二人还在你拉我扯，芳年一路小跑而来，禀告：“世，楼将军快加鞭，从颖北赶回来了！”

后来他情到兴，她睁着一双直来直去的睛望着他：“你答应了我会请大夫给我娘的，不能反悔。”瞬时间良辰景幻成泡影，没了旖旎兴致，草草了事。

这样固执的檀檀，又让贺时渡想起了那一夜。

檀檀怎会不信？昨日中来人，他便留了人家的一只手，鲜血淋漓的场景，她也是听府里其他婢描述的。

时渡又对诸臣：“我命柳玉安去教楼仲康识文辨玉，不但不见成效，反倒让楼仲康拿一块假玉糊我，既然楼仲康不在京中，便先治柳玉安的失职之罪。来人，去将柳玉安带来南池。”

檀檀求贺时渡：“你能不能放过柳侍郎呢？”

檀檀即便来了秦地，也没被人这样斥过。

贺时渡角溢狡猾的细纹，他使劲从檀檀的手里拽自己的衣摆：“自己乖乖回屋呆着，等我有空了再收拾你。”

檀檀恨自己当日没有废了柳玉安一双手，才让他屡次受辱。贺时渡叫人赏了柳玉安一顿鞭，还没用完刑，人就昏了过去。

“你，你骂我是赖狗？”

“你放了柳侍郎。”

“柳侍郎是个好人，你知的对不对？他如果不是好人，你也不会不杀他。”

“你的燕早被暴民一把火烧了，想什么呢。”他喝多了酒，燥，只想赶去喝一杯解渴的窗，但衣服被檀檀在手里，寸步难行。

他是猛一回首，才被她在灯下楚楚可怜的模样给打动。

贺时渡轻笑了一声，“除了有一副，他们还有什么？”

贺时渡此举，只是为羞辱燕国人，他们的公主在他手上，柳玉安等人傲骨再，也得折断。

她手一，却仍没松开。

“信不信我砍了你这双手？”

她底老成的落寞：“要是柳侍郎死了，燕里就没人了。”

“不松手。”

“你不是，谁是？给我松开。”

“檀檀与其担心这些才，倒不如些时间想想要怎么杀我。”

“噗通”一声，是檀檀跪在了他脚下：“我求求你了。”